性不同罢了。但这群傻鱼之所以灭族,除了被高山人抓去抽血炼油,剩下至少有一半都是因为与外族纠葛、心碎至死。一个一个前仆后继的,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这点虚无缥缈的情爱赴死,这不是缺魂短智是什么?”盛灵渊漫不经心地说,“非我族类,瞎爱什么?”
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,却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,差点把宣玑扇聋了。
这一两天,他百爪挠心地揣测盛灵渊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点特殊,自己快把自己洗脑得陷进这个幻想里了,那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戳烂了他的梦。
杨潮方才雀跃的心情“无中生有”,这会儿又无端熄灭,盛灵渊话音没落,他胸口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,随后又是绵长而沉重的钝痛。
前者扎得他险些弯下腰,后者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在了没有希望的沼泽里,一时万念俱灰。
“哎,先生,这么说也不合适吧,”可能是感觉到了气氛突变,罗翠翠本能地出来打圆场,“就比如……比如我们那个燕总吧,跟刀灵知春,那才是真感天动地生死之交啊,您这看法,太……那个‘种族主义’了。”
以陛下的教养,不管心里怎么想,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私事。所以盛灵渊只是笑了一下,没吱声。
宣玑却差点被他那不以为然的笑意戳穿了双肺,突兀地插嘴说:“燕总和知春怎么了?”
盛灵渊头也不抬,敷衍道:“唔,蛮好。”
宣玑强行压住自己就要烧起来的心,调动了全身的理智,“客观公正”地说:“燕总在这次对本真教的行动里付出太多,他们这种情况,我们是一定要想办法解决的。”
罗翠翠极有眼力劲儿,立刻给自家老大捧哏:“对啊!”
宣玑顺口扯了个谎:“回响音机是我们部门管的,其实知春私下里找过我……”
罗翠翠大惊失色,忙掉头冲他叫道:“那可不能!主任,私人原因调用回响音机消人记忆违法,咱们不能公器私用!”
“不算私用,”宣玑放松地靠在车座上,带着点唏嘘,跟下属闲扯淡似的,插在兜里的手却攥紧了拳头,“走个手续的事——我、总调度室、局长三道审批过了就行,知春坚持的话……总调度室和黄局不会坚持反对。陛下,我想请教一下,知春有恢复的可能吗?”
“有,就是你知道的那种方法,估计你们也不会用。”盛灵渊说,“我倒觉得燕秋山的记忆清一清不是坏事,就算知春刀恢复刀身,人与刀……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