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有少数后勤人员——外勤身上还穿着制服,除了身上的特能镣铐,与牢门外面的巡逻队员别无二致。
这些人集体站在门口,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窗外的同事,齐刷刷地开了口,低沉的和声响起来,在密闭又拢音的特殊看守所里回荡,逐渐成了调。
有人轻轻说了一句:“这好像是……咱们周年庆时候请人写的那首纪念曲。”
向老局长在任时,最后一个异控局成立纪念日,局里请了个挺有名的音乐人写了首曲子,叫《与生俱来》,接任务的曲作者是个普通人,看那主题是什么“生而相同又不同”云云,以为来邀约的是个什么保护残疾人的机构,埋头数月,写出了一首讴歌伟大生命与自强不息的杰作。
歌词朗朗上口,曲调雄浑悲壮,除了有几句歌词听着怪怪的之外没什么毛病,大家都循环过——个别中二病患者,比如风神一张队之流,还拿它当过出场bg
然而此时,大年初一,通讯断绝,幽暗的地下囚笼里,这首歌突然就变了味,充满了愤怒、屈辱……声波像在一下一下冲撞着特殊看守所的门禁,行将破笼而出。
不远处的临时指挥部,炸锅似的电话铃打断了单霖关于地脉监控网初步构架的汇报。
“唱歌?”肖征诧异地问,“就……就唱歌?”
单霖皱眉,第一反应是:“歌声里有没有精神系攻击?”
“不会,去年升级的安保系统,特守所里的精神系异能会被过滤掉……”
“关键问题是他们怎么互通消息的,特守所的单间里没有钟表,总不能是事先约好的。”王泽站了起来,“他们潜意识里那个邪教烙印不是已经被打穿了吗?这事太诡异了,我这就带人回总部增援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燕秋山忽然插嘴,他本来话就少,从天上白玉宫回来以后更沉默了,虽然临时指挥部开会一直叫他,但他人来了,参与度很低,总是边缘人似的抱着知春往窗口一坐,带听不听的充个数。
此时,燕秋山正背朝着众人朝窗外望,微微眯起眼,他问了句不相干的:“肖主任,你家院里种的榆叶梅是从哪引进的?”
肖征:“啊?”
燕秋山缓缓地回过头来:“为什么不等立春就开了?”
榆叶梅是北方一种常见的观赏植物,一般在春意最浓的时候才开花,燕秋山抬手推开会议室的窗,凛冽的北风“呼”地将会议桌上的纸掀了起来,屋里没穿外套的人们集体打了个寒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