痒地挨了:“我就放肆!就不滚!”
陛下骂街的词汇量总共就那么俩半,都被他一句堵得没了音,黔驴技穷。
他俩加起来横有一万多岁,半部山海那么大的年纪,口不择言地大吵一通,过后狗屁问题没解决,都忘了吵了些什么,有一位还没出息的哭了,风度尽失,互相印了一腿脚印。
面面相觑片刻,盛灵渊先忍不住扶住额头:“行了,没完了,你多大了?”
宣玑面无表情地说:“十三岁零不知道多少天,反正不到十四,法定限制行为能力人,鸡毛蒜皮都得等人安排。”
盛灵渊:“……”
天长地久做不到,想放纵一回及时行乐,过后一砖头砸失忆,某个人又不肯。
盛灵渊有气无力地问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宣玑:“从现在开始,你不要再骗我瞒我,别再想找个理由把我支走单独行动。”
盛灵渊:“要不是你先弄那些鱼蛙之流的旁门左道算计我,我何至于费……”
宣玑捡起一张印了某地地方志的纸摔在他怀里:“我不信你什么都没发现!不然你着什么急骗我给你解鲛人密语?”
刚翻完脸就求和,明显不是老魔头的风格。他就算自己不生气了,也会审时度势,把对方吊到介于忐忑和焦躁之间再开口——短一分对方可能拿乔,长一分对方容易动真火。反正能出一分力气,他就不肯多浪费一颗唾沫星子。
盛灵渊:“……”
“如果朱雀骨封能存续下去,你要归于赤渊,你必须带我一起走,你埋哪,就把我封在哪——别告诉我当年陛下号称精通各族秘术,连封个‘器灵’都不会。从今以后,你不醒也别叫我,这人间我已经看得腻透了。如果赤渊这次的娄子兜不住,我大不了再变成‘游魂’一次,一回生二回熟,这次通心草人偶已经预留好了,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盛灵渊艰难地笑了一下:“看得见摸不着吗?”
“那倒没有,”宣玑习惯性地点了根烟,冷着脸回答,“只是你看得见摸不着,我还是可以的。”
盛灵渊听完,无言以对。
于是他伸手牵走了宣玑手里抽了一半的“毒烟”,尝了一口,被呛成了开锅的水壶。
宣玑舔了一下他含过的烟蒂,把烟掐了:“味道怎么样?”
“咳……不如……咳咳不如惊魂……”
宣玑咂摸着舌尖上的各种余味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