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肖……老肖!”宣玑最后一嗓子里带了点“棒喝”之声,虽然隔着视频电话打了折扣,到底还是把肖征叫得一激灵,回过神来,“别六神无主了,少爷,你是总调度,工作干不干了?”
肖征的冷汗顺着脊窝流了下去。
“保密条理是清平司旧例,也是世界其他地区的常见做法,除少数不承认合法异能人士组织的国家外,大家不约而同地用了古例,已经成了不言自明的惯例,现在指责什么晚了,”总调度室,黄局冷静地说,“李宸,联系国际特能组织,通报这个情况。从现在开始,各地分局不许单独行动,统一由总调度室指挥——肖征!”
肖征这个呼风唤雨的雷火系高手茫然地站直了,孩子似的,等着一个普通人指挥。
“别慌,老家伙们总会走光的,每一代人都有顶门立户那天,现在的局面总不可能比当年大混战时期更艰难,对吧,”黄局温声说,转向视频电话里的盛灵渊,“陛下?”
盛灵渊自车窗边转过身来,对上黄局的目光。
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,因为年代与际遇不同,有些人经历过海啸,有些人碰上的只是暗潮。然而,这漫长的行程中,生老病死、欢聚别离殊无二致,饱览人世的眼睛里都有相近的风尘和霜雪。
“确实,”盛灵渊朝着视频里黄局有些变形的脸一点头,“三千年了。”
宣玑:“善后科的……那谁,胖丫头呢?”
平倩如气喘吁吁地跑过来:“主任我在呢!”
宣玑到了善后科就是四处出差,都还没来得及请小弟们团建吃饭,到现在为止,科里大部分人叫不出名,混熟了就只有跟他出过差的四位——俩都有问题,一个还给抬下去了。
“看来咱部门就剩你这么一根根正苗红的了,”宣玑叹了口气,“就你吧,我回去之前,你就是善后科的临时负责人了。”
平倩如:“……”
怎么能这么儿戏!
平倩如也算资深,平时活不少干、力不少出,就是社恐——在善后科这么个主要跟人打交道的部门罹患社交恐惧,基本也没什么前途了,一辈子跟在别人身后当技术员的命。万万没料到这时候临危受命,她战战兢兢,一对膝盖骨敲锣打鼓地要罢工,差点让当头砸下来的压力按趴下,欲哭无泪:“主任,我我我我……”
“不用感谢组织,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,就是组织相信你——保持网络舆情监控,别过多干涉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