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开。燕秋山方才本来就脱力,没长好的骨头摔得“叮咣”乱响,一下没站稳,手肘重重地戳在地上——稍有格斗常识的人都不至于摔得这么惨,可燕秋山似乎已经忘了他学过的一切,他只顾紧紧地抱着知春,一侧歪滚到了不知谁脚下,他也没抬头,尽力蜷起后背,严丝合缝地把知春保护起来,至于其他,都顾不上管了。
可是就在这时,那穷追不舍的银光突然消失了。
燕秋山浑身紧绷地准备好了被打成筛子,却只听见了秘银落地的脆响。他慢了半拍,才意外地抬起头,只见一个老人就站在他旁边。老人把厚厚的棉大衣脱了下来,张开双臂撑着,像个稻草人,他把那大棉衣撑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,罩住了燕秋山。
秘银划过夸张的轨迹,避开了这位普通人。
燕秋山看着素不相识的老人,极少动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神色。老人虽然勉强算是干净,但沟壑丛生的脸、领口袖口的磨边,以及扣子上掉出来的长线头,似乎都透露出老人生活不那么富裕。
他那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太阳穴的皱纹里卡着眼泪,连泪水都似乎比别人浓稠,颠来倒去地把“小张是好人”说了好几遍。
燕秋山愣了一下,恍然想起,那位被秘银打死在他面前的风神便衣好像就姓张。
“我们住邻居从小我看着他长起来的,”老人的声音淹没在嘈杂里,只有特能敏锐的耳朵才能捕捉到他微弱的呼喊,“我是‘五保户’,又不中用,又没脸老也不死,老楼里连个电梯也没有,以后谁给我扛大米啊你们干嘛要打他呀?”
老人像个笨拙的老母鸡,一边用自己挡着秘银子弹,一边喃喃地,不知道在问谁:“什么坏世道啊?”
王泽扑了过来:“燕总!没事吧?”
“给我追”燕秋山避开他要搀扶自己的手,一撑地面,抬手撸掉了王泽制服上所有的金属扣,化作细小的支撑,支起了他的伤腿,他标枪似的站了起来,“放冷枪的王八蛋,一个也不许放跑。”
然后他粗暴地把知春的通心草人偶推进外衣:“闭嘴。”
知春怒道:“这只是个木偶!木偶!我在你正前面,正在抽你嘴巴!王八蛋,你”
燕秋山打断他:“你打得着吗?”
“你除了这个木偶,还剩什么?我是风神的总司令,蜃岛那里,我让你们都撤,你为什么不听?谁给你特权抗命的?你是古刀就该有特权吗?”一圈特能身上的金属小零件都被他征用了,燕秋山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