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已经相当的人模狗样了。
他暂时没把盛灵渊带回永安的小公寓,主要是要来见他的人太多,住在居民区里太扰民。
此时,他们在永安郊外一处疗养院里落脚。这里背靠西山,方圆千余亩地,再加一个人工湖,只有他俩和外围一圈不靠近的警卫。
会客厅很豁亮,有会议室那么大——反正宣玑这种穷鬼在人间十年,住过的所有屋加一起也没有这个客厅大。但来见他的“客人”一挤进来,还是显得捉襟见肘,除了翻译以外的随行人员都只能在门口等,连黄局都没座位,肖征更是只能在墙角站着,远远地给他递了个眼神。
宣玑叹了口气:“诸位不要惊慌,我们先换个宽敞点的地方。”
他说着,抬起手放慢了动作,让大家都看清。随后,火焰色的细丝从他指缝中蔓延延伸出去,在墙壁和地板间来回穿梭,织就了一个法阵。
会客厅的四壁立刻被拓宽了三倍有余。
一阵低低的惊叹声中,宣玑一弹手指,旁边花瓶里插的几根长羽飞了出来,落地幻化成人影,飞快地在整个会客厅穿梭了一圈,每个人面前都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。
客人们交换着眼神,神鸟在碧泉山复苏,烈火中振翅而起,光是几张照片就已经让人心惊了。特能人毕竟还是“人”,多年来也有了自己不算成熟的管理体系,可他算什么呢?
稀有史前生物?
人间哥斯拉?
某种自然法则的代言人?
还是神?
他现在看起来彬彬有礼,像个友好和平的普通公民,但如果失控呢?就算不失控,他会干涉人类社会进程和国际关系吗?万一他再有什么政治见解可怎么好?
宣玑了然地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,笑了笑:“不瞒诸位,我在人间三千多年了,真不是上个月刚出生的。”
黄局干咳一声:“但那天从碧泉山里飞出来的”
“鸟,”宣玑替他接上,“是我真身。”
“赤渊大概是一个能量源,因为各族混战,几千年前,我们把这个能量源关了,我就等于是那根‘封条’,现在人族和其他非人族混在一起,没什么‘各族’概念了,封条也到期了,所以我回归了管理员身份。”为了照顾紧张工作的翻译,宣玑把话说得很慢,又大致把几位觊觎赤渊、并且被挨个削死的反派拉出来介绍了一遍,讲了讲三千年前后的因与果。
“因为我这根‘封条’力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