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信用卡从此刷不爆了。
对此宣玑只得意了两天,然后很快他就发现,人没有受不了的罪,但肯定有享不了的福——这种福他就消化不良。
当年度陵宫没建成他就碎了,这么多年也没享受过特权,一直是贫穷且毫无负担地四海瞎混。现在让他随便花纳税人的钱,那哪好意思?宣玑感觉他近来买点什么都得瞻前顾后,反而不如以前自己挣钱花完吃土来得痛快。
因此他正准备跟组织反应一下,以后还是按级别和工作量给他开工资就好,下了班自负盈亏,谁也甭管谁,这样他比较自在。
邻居带着宣玑认了宠物粮,又把他送出来:“狗不用遛,它自己会用狗厕所,我看您工作也是忒忙,别给您添事儿。”
“没关系,反正我们自己也得出门遛弯,顺便带出去呗。”宣玑说,“就我们家那死宅,恨不能半辈子没出过家门,现在还学会网购了,快把我愁死了。再不把他领出去吹吹风,我看他就长地板里了。”
盛灵渊:“”
跟谁念山音呢,这小子怕不是皮痒了?
于是宣玑进门刚把钥匙扔玄关,就被一团黑雾裹了起来。
“我回没换完鞋呢!”
他好像被妖怪卷走三藏法师,脚不沾地地被黑风刮进了书房,落进了盛灵渊手里。
盛灵渊把桌上书稿一推,伸手接住被黑雾捆成一团的人。陛下手指牵着的黑雾穿过宣玑的领子,将他的头拉下来,嘴唇离他只有半寸,堪堪停在那里,似笑非笑地一挑眉:“刚才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
宣玑是很想说的,关于陛下的不良生活习惯,他能滔滔不绝地控诉一整天。无奈被那带着茶香的气息一撩,他脑子里立刻干净如洗,一个词也不记得了。
他五迷三道地循着那气息凑过去,下一刻“嗷”一嗓子蹦了起来。
五行缺德的魔头把两只冰凉的爪子伸进了他衣服里。
宣玑气急败坏:“盛灵渊!”
黑雾散了,盛灵渊笑了起来。
宣玑却皱着眉抓住了他的手,低头瞥了一眼桌上的书稿——陛下在修东川巫人书。
巫人塚被月德公的徒弟炸了,东川遗迹再无处寻觅,现存的就只有宣玑攒的几本残卷以及盛灵渊的记忆。
这几个月,盛灵渊已经习惯了用电容笔和中性笔手写,键盘打简体字的错误越来越少,大致弄明白了拼音和标点符号,甚至能看懂一些常见缩写。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