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似乎有一团温暖的东西无限膨胀,无处安置,便要爬到脸上,让人毫无缘由地笑出来。
像流浪了很多年的小凤凰找到了梧桐。
宁静而悠远,让天生寡怒少喜的盛灵渊有些震撼。
可能是连着共感的缘故,宣玑即使睡着了,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,被他盯了一会儿,就把头一低,脸埋在了盛灵渊的肩膀上,只留给他一个乱蓬蓬的发旋,无声地催促:不给看了,快睡觉。
盛灵渊不由自主地跟着共感那头的情绪笑了一下,闭目入定。
然后他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。
他平时入定,识海外面只有自己心里的杂念,盛灵渊心本来就静,几息就能把那些杂念清理干净,入定时周遭一边沉寂。
这回可热闹了,因为共感,他识海里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盛灵渊管得了自己的杂念,管不了别人的,只好在识海深处设了个屏挡,充耳
不能不闻。
不速之客见不得“屏挡”,盛灵渊才刚关好自己的“门”,就开始有人没完没了地敲。
一会儿是吹着口哨的人有礼貌的敲门,一会儿是小鸟用喙在那屏挡上乱啄,一会儿是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在外面挠门你方唱罢我登场,没个片刻消停。
盛灵渊:“”
这小子好烦啊。
他只好将屏挡撤了,往日一片寂静的识海如沸,因为某个鸟人的入侵,已经闹成了花果山。
其实就算是朱雀,没有特殊原因——比如涅槃石碎什么的——大部分的梦也都没有什么逻辑,就是些乱七八糟的片段拼凑,他醒了也不会记得。
盛灵渊只见眼前有七八个宣玑乱蹿,各忙各的。
有的在天上倒着飞,领着一帮平时在楼下小公园倒着走的老年人;有的在放火烧山,烤毕方翅膀,俩直升机在上面往下撒孜然;还有的在指挥一帮鸟乐队演奏,只见宣指挥神情陶醉,指挥风格极富激情,群鸟们则吹拉弹唱,各有章程——有的拉民乐,有的吹哀乐,有的弹西洋乐,还有的拨流行歌
盛灵渊忍无可忍,变出了一把伞,遮住被吵得生疼的眼睛。
他转了好几圈,终于找到了一只安静的玑——此玑正在墙角种地。
盛灵渊坐在旁边,看他煞有介事地翻地、薅羽毛搭暖棚他那羽毛在梦里还变成了嫩绿色,原因不明。
宣玑还跑来跑去地浇水,再仔细一看,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