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姑的话,空气中依稀听见一阵小孩嬉笑的声音。
老大妈不由的缩了缩脖子,每回在老神仙这儿听见这样的声音,她都觉得头皮发麻,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否则,贫道现在可喝不到这样的好茶了。”老道姑叹声说道。
邵云去笑了笑:“听道长的话,倒像是礼省那边的口音,怎么现在竟定居在河下村?”
老道姑眼前一阵恍惚,茶杯中的水汽升腾而上,氤氲了她的视线。
她像是见着老朋友一眼,肚子里似有千言万语奔腾而出。
“我老家在礼省橙市,我出生那年大清朝完了,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,父母养我到十五岁。那年军阀混战,民不聊生,我家兄弟姐妹五个,还有一个嗷嗷待哺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弟,一家老小逃难到庚省,眼见着已经断粮好几天。我生的端正,有几分容貌,我爹娘便将我卖给了当时一个上校军官做小妾,换了三十块光洋。”
“可是安稳日子没多久,军官被属下篡位,打死了,我和他妻妾都落到胜利者手里,从此几经轮转,颠沛半生。”她平平淡淡的叙述,倒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故事。
“等到华国成立,我被解救出来,又阴差阳错的找到家人。他们极力劝我再找个男人,后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。我听了,找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,没钱续娶的鳏夫,我以三十九岁高龄怀上了孩子,拼了半条命,总算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了下来,却没想到那鳏夫一见生下来的是个女娃,一气之下把孩子给摔死了。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,操起床头上的剪刀就冲了上去”
“鳏夫没死,我俩一起进了监狱,他死刑,我三十年有期。我有幸在监狱里拜了一位师傅,但只学了十年道法,他就病逝了。我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,我身无分文,一路乞讨到河下村,多亏了陈家妹子当年的一碗红薯粥救了我一条命,我索性便在河下村安定了下来,一住就是三十年。”
这三言两语的,她这大半辈子就过去了。
老大妈张了张嘴,以往从没听说过老神仙还有这段过往。
“贫道这儿还从来没有来过同道中人,不免话多了些,邵少师勿怪。”老道姑吹去眼前的氤氲,模糊的面容又变得真切起来,她捧着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。
“无碍,前辈半生忐忑,如今与人为善,功德加身,当为我辈楷模。”邵云去悠悠说道。
听邵云去这么一说,老道姑脸上笑意更甚,若是一般的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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