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青鸾被留下来照顾昏迷不醒的鱼白。
看着在昏迷中还要被病困折磨的姐姐,青鸾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,想着朝云一天挣下的钱财还不够一副药钱,索性心中一横,来了东市。
只是她到底年岁不大,当下跪在东市像是器具一样将自己卖出,再加上担忧家中重病昏迷的姐姐,心中既是悲凉又是焦急,便是哭了起来,而这一哭,直到抬头看到李默才是止住。
……
李默拿出一张手帕给娇弱的小婢女擦干净眼泪,向着身边的钱御奉行过一礼说道:“今日李默还请钱御奉出手诊病,无论钱财多少,李默盖无不应。”
刚刚小婢女与李默的言说钱御奉也听在耳中,行医看病的,没有悬壶济世之心可无法有所成就,少女愿将自己卖于他人为姐姐治病,此举乃是大善,就是李校尉不提让自己诊病,自己也当要去这少女家中走上一遭。
“李校尉这是哪里的话,钱财俗物莫要提及,刚听小娘子说,她家姐姐已是重病昏迷,病人不可等,咱们还是先去诊病。”
……
鱼白三女离开花江楼后的住所,已是与原来所在的平康坊相隔了有六坊之地,再过两坊可就要到了长安城南的明德门了。
走了约莫有一柱香的时间,三人来至一家偏僻的宅院,青鸾推开门,面色焦急地带着李校尉与钱御奉进了正屋。
屋内满是草药煎熟的味道,里侧一张及人小腿高的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,此时她再无除夜那晚的风华。
钱御奉不多言,直接走在床榻前,拿起鱼白一只露在麻被外的手诊起了脉络。
李默与鱼白默不作声,生怕惊扰了医师诊病。
待是许久过后,钱御奉将鱼白的手塞回被中,看向一脸忐忑的青鸾道:“娘子且拿近来药方给某看上一眼。”
青鸾不敢多问,忙是去另一侧的桌上将药方拿来。
钱御奉拿起药方看去,不过一会儿便露出怒容。
李默见他神情不对,问道:“钱御奉,这药方可是不妥?”
钱御奉点头,复又看向青鸾再道:“某且问你,你家姐姐在犯病前后是否有心事?”
青鸾悄然看了一眼身侧的李默,说道:“回钱御奉,姐姐确有心事。”
“那就没错了。”钱御奉将药方揉成一团,说道:“你家姐姐心有桎梏,时日长久会致精气不振,稍有寒风便会感染风寒,应是稍解心中郁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