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合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,转身进了套房又折了回来,“理由。那你总可以和我说说这么做的理由吧。怎么会想起结婚了呢?娶的还是一个路人。”
这次顾淮云的脚步没有再做逗留,只干脆利落地留下三个字,“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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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然在打了108个哈欠后,半眯着眼想擦掉眼角的泪,鼻腔突然发痒,一个来势汹汹的喷嚏就打了出来。
这个喷嚏一下把正在和周公玩拉锯战的陶然拍醒了几分,揉了揉鼻子,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了?
尔后转念一想,在背后说她坏话都算轻的,那些债主估计连喝她血吃她肉的心都有。
员工工资、货款,还有银行的贷款,甚至是已经支付过订金却没交到货的商家。这两三个月,她一睁眼一闭眼就都是围绕着这些人打转,早已习惯。
陶然用力拍拍脸,开始收拾桌面上散落的账本。
手机响起时,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,只是余光瞟了一眼来电,尾号显示是四个9时,莫名地慌了起来。
这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。
但几乎是同一时刻,她想到的是顾淮云。
半跪在地垫上的身体颓然无力地跌坐了下来,在大腿上蹭了蹭手心里的汗,几个深呼吸后,陶然才拿起了不停跳动的手机。
电话接通的前两三秒,谁也没有出声,死寂一般的空白。很快一个浑厚低醇的男嗓从听筒里灌进她的耳朵里。
“我是顾淮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