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来老公长什么样。”
说完,陶然又觉得自己失言了。
不说别的,单单“老公”两个字就能让人挺尴尬。就像顾世铭说的那样,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被她说得好像板上钉钉。
说白了,没和顾淮云结婚之前,哪怕她再恨嫁,顾淮云都还不一定娶。
“顾、顾先生……”
陶然有些手足无措地想往回圆,毕竟婚姻也算一门买卖,她总不能强买强卖吧,但顾淮云却轻轻地笑了一声,问道,“样貌是你择偶标准?”
暂时抛却刚刚她自以为的难堪,陶然认真想了想,“怎么说呢,喜欢的话,再难看也不嫌丑,不喜欢的话,看在帅的份上马马虎虎凑合着吧。”
“说来说去,还是喜欢帅的。”顾淮云替她总结道。
这么一说,多少显得她有点肤浅,陶然辩道,“也不绝对,人品还是最重要的。”
陶然以为他们现在只是单纯地在讨论样貌该不该成为择偶标准,顾淮云却回到最初的话题,“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品?”
所以她在抓瞎啊,她在赌啊。她在用自己的婚姻换那只企鹅的起死回生啊。
但是这种话她能说吗?
不能说。
可是不说,顾淮云一定也能猜得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,不然他不会这么问。
“顾先生,”陶然的手心里冒出一点点冷汗,情急之下左手臂的伤口不小心碰触到毛毯,火辣辣的疼,嘶的一声,紧接着说道,“顾先生,如果你觉得不妥,随时可以解除我们的婚约。”
“我是说、是说……”
说什么,陶然竟一时语塞。跟一个陌生人,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陌生人,真他妈的累。
“陶然,”醇厚得跟浓得化不开的一团墨一样的嗓音暂停了陶然语无伦次的话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妥?”
“……”
他确实没说过,但他刚才那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
“以后别胡思乱想。”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在心里排了一个顺序的?企鹅第一,顾淮云的意愿第二,而她自己的婚姻和感情被她放在了最后。
不是那个人,她的婚姻、她的爱情,都像那截可有可无的阑尾,一点也不重要。
可是顾淮云的这句叫她别胡思乱想的话,让她有了一点点错觉,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有可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