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么多盒避|孕套做什么?吹气球玩吗?”
这一次顾淮云回得很快,“帮朋友买的。”
我信你个邪!
这种借口也能编得出来,陶然觉得顾淮云这个顾氏老总又一次刷新他的底线。
但是,再揪着这个问题,她也觉得不好意思。她的脸皮再怎么厚,和一个曾与她有可能成为夫妻的男人讨论避|孕套,实在不怎么合适。
“想礼尚往来?”
陶然盯着手机,牙齿磨得很痒。说不想,但是刚刚她自己都说了礼尚往来。但说想,怎么有一种她主动贴上去跟他示好的意味?
这个顾淮云!
顾淮云连着发第三条信息,“那就请我吃顿饭吧。”
辣条碰到嘴边,陶然都忘了咬。
请他吃饭,也不是不可以。可是请吃饭,那不代表他们还要再见面?
堂堂顾氏总裁缺她一顿饭?
这一次顾淮云没有再发过来,但陶然就是能感觉得出来,他在等她回答他,等她说请还是不请。
陶然最怕这种拖泥带水,狂躁几秒钟后,“锦膳楼我可请不起。”
“客随主便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陶然对着手机笑出了声,“那时间再由你来定。”
“下周六下午六点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时间,是不是规定过的?怎么还是老时间?
陶然想,也许他也不是外界看起来那么自由。
“好。”
放下手机,陶然的目光转移到了传达室外。
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,树叶被吹下来不少,厂区的地面上一滩又一滩的水渍,水面上飘着落叶。
寒冷又枯败。
曹仲拿着一把铁扫帚正在一丝不苟地扫着落叶。
陶然在想着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个问题,工厂关闭的话,曹仲去哪儿。
曹仲没娶老婆,更没孩子,从她记事起,他就在工厂上班。
工厂就是他的家。
她和顾淮云的婚事黄了,拯救企鹅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。
看着一下又一下扫着枯枝败叶的曹仲,陶然原本都酝酿好的话语全都咽了下去,没有勇气说出口。
这个时候,陶然意识到昨晚拒绝顾淮云有点冲动了。
现在要是再回头找顾淮云,恐怕没那么好说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