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。
“尊重?”
12月的天,游斯宾只穿了一件带花色的衬衫和一件简装,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个,衣领翻在黑色简装外,透着一股浓浓的纨绔富二代的气息。
“对于一个恩将仇报、狼心狗肺的人,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要怎么尊重。”游斯宾皮笑肉不笑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陶然。
“什么恩将仇报?”
陶然一无所知的表情落在游斯宾的眼里,变相成了一种愚蠢,“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,老子早就把你揍出安城了。”
骂完,游斯宾瞥向展柜上的衣服,不屑地嗤笑一声,要走。
“不用。”
游斯宾停下脚步,回头。
“不用看我是女人就舍不得揍我,但是你要给我说清楚,什么恩将仇报、狼心狗肺,不说清楚,就别怪我揍你。”
说话间,陶然已经把两边的袖子都往上提到小臂处。
游斯宾的视线定在陶然脸上,半晌才转移到梁有生身上,“你去问问他,他是谁派来的?还真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,有人吃饱了撑的给你那个破工厂投资?”
陶然的瞳孔慢慢放大,意识像被凝固住了一样,商场里播放的欢快的圣诞歌曲仿佛渐渐远去。
“还有采舍清洁工的工作服,也是他来求的我。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弟,这是他第一次,第一次求我办事情。”游斯宾的食指狠狠地竖立在她眼前。
“他暗地里帮了你这么多,你是怎么做的?你拒绝了他是吧。然后他一连喝了两瓶洋酒,把自己喝倒了,在医院里躺了两天。”
这次手指换成了两根。
陶然懵住了。
所有的事情,从她走投无路开始,一件接着一件,山呼海啸般全部,席卷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