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她一句话都听不懂,人还都是野蛮粗鲁的,喜欢骂骂咧咧。
“喂。”
可是,当听筒里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时,所有的话全都哑在嘴里,心底又清清楚楚地涌上酸涩的孤独,还有对安城、对家的思念。
“到了?”
“嗯。”陶然重重应了一声,终于把喉头的那股鼻酸感塞了回去,“刚刚到酒店。”
“跟王富贵联系上了没?”
男人那边的环境似乎非常安静,陶然听到他在吸烟的声音,“嗯,你怎么都不先跟我说一下,还有卡的事。”
“现在知道不一样?”
陶然捕捉到烟草燃烧的声音,微微闭眼,就能回忆起属于他的尼古丁的味道,“还是提前跟我讲比较好,这样我也好有心理准备。”
“那个王富贵看起来五大三粗的,但做事挺稳当。你也是第一次去绥安,有个人带着会更好一点。”
她又没有说那个大嗓门、大白牙的哥们不好……
其实她是想感谢他给她找了这么一号人来帮她……
这些话陶然故意藏了起来,口是心非道,“你要是给我找一个帅哥来,我会更高兴。”
“帅能当饭吃?”
嗯,帅不能当饭吃,那他还要争着当公寓前那条商业街上最正的仔?
“不用当饭吃,养眼就好。”
顾淮云一声急促的笑,像是隐忍不住般,“都是有夫之妇了,还敢这么乱来?”
陶然感觉实实在在被顾淮云推倒在她自己挖的坑里,她正想矢口否认时,顾淮云依旧是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,“那边冷吗?”
陶然怕冷,这里的气温比安城的还要冷上几分。
“还行。”站着累,陶然退到床边,往下扎扎实实地一坐,床垫立即塌陷下去,“跟安城差不多吧。”
“嗯,明天庐阳降温,有一场雪,自己注意保暖。”
男人在电话里细细嘱咐,陶然仿若不耐烦父母念叨的孩子,拉长了音,“知道啦,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,碎碎念。”
陶然踢了鞋子,盘腿坐上床,手肘碰到东西,回头看,是他让莫非带给她的零食。在火车上,她没食欲,没动过一下。现在百无聊赖,将包装袋倒置过来,往上一提,零食哗啦一下铺满了床面。
“这么快就嫌弃我啰嗦?”
陶然真的觉得这男人惯会冤枉人,她哪里有说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