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两人之间工作着。
陶然心慌意乱。等吼出口后,她才发觉自己叫了他什么。
顾淮云三个字,也是她能叫的?
“顾、顾先生……”陶然心虚地想往回捞,话头却被顾淮云截了去,一如既往的口吻,问道,“晚饭吃了什么?”
陶然懊恼自己的口无遮拦,连答话都没什么心思,“没吃,那个贵哥说带我们出去吃当地特色美食。”
“嗯,晚上出去别玩太晚了,早点回酒店。”顾淮云交代了这么一句话后,就挂断电话,徒留下耳边一串机械的“嘟嘟”声,和身边散落着的他特意为她准备的零食,还有她刚刚失言而出的一句“顾淮云”。
出门前,陶然换了一件更厚实的羽绒服,庐阳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。这一冷把她原先出门的劲头都削减了几分。
王富贵带他们去的饭馆不是最高级的,但很地道。庐阳靠着大山,野味很多,主推的特色菜也是山里的产物。
但心里硌着和顾淮云的那通电话,一顿原本挺皆大欢喜的接风洗尘饭被陶然吃得没滋没味、没着没落。
王富贵生性豁达爽朗,一顿饭吃下来,十句话中有八句都是出自他之口。就算陶然心不在焉、李文强不善言辞,三人还是刚认识不久,也能撑起整个场面,硬是没冷场。
一顿晚饭在两个多小时后结束,回到酒店,陶然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找卡。李文强捏着房卡却没进去,一张木讷的嘴开开合合几次后,终于问道,“小然,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嗯?”陶然回头看李文强,“没有啊,怎么会这么问?”
晚饭时,李文强被王富贵灌了几杯酒,还是当地自酿的米酒。酒的度数不算高,但后劲很足。现在李文强就感觉到酒劲正慢慢上头。
借着那股酒劲,李文强迈着虚浮的脚步从斜对面走过来。
“你把行李放回房间后,再出来,整个人都不对了,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”
其实他的酒量并不好,连曹仲都喝不过。厂里应酬喝酒的事儿轮不到他,他只会一声不吭地埋头做事。这样的他,连他自己都看不上,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。
陶利群卷钱逃跑了,服装厂面临倒闭,曹仲痛心疾首,厂里的每一个员工都会觉得可惜,只有他,他自己心里很清楚,他一点都不难过,甚至是有些小雀喜。
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打工仔,而她却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,他和她之间的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