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切断的时候就主动暂停了。可是没暂停多久,继续重新响起。
就在这一来一去的档口,她脸上的泪渍也干涸了,陶然双手搓了搓脸颊,待她看清这作妖一般的来电,登时火冒三丈,“干什么呀,一直打电话?!”
顾淮云不答反问,“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?嗯?”
那语气,仿佛她犯了多大的罪。
“我不想接行不行?”
刚刚被李文强吓出的恐惧此刻全部转化为满腹的怒火和委屈,陶然不管不顾地朝着顾淮云撒气,“你的电话我凭什么都要接,凭什么啊?”
顾淮云的声音陡然发紧,“出什么事了,陶然?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出什么事?
她能说出口吗?
她能说她被她厂里的一名员工吓到不知所措的时候,下意识地喊出的竟是他的名字吗?
可是两个小时前,她不小心喊出他的全名时,她明明能感觉到他是不快的。
“没有,刚刚看到一个很感人的视频,没忍住哭了。”
这个理由,没有让顾淮云信服,“说实话,陶然,你在骗我。”
在他面前,她就如一盆水,就那么大,看一眼就能看到底。可是,对她来说,他就是那一片汪洋,深不见底,也深不可测。
这样不公平,一点也不公平。
“我在骗你又怎么样?凭什么我所有的事都要跟你说?是你先说的,我们是夫妻,不是无关紧要的人,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?”
陶然吼得歇斯底里,也吼得语无伦次,但顾淮云却不见半点怒气,沉默片刻后再开腔时嗓音低柔,“你是不是为之前说的话不高兴?”
陶然的心瞬间被拧扯了一下。
原来有这种错觉的不是她一个人,原来心里有疙瘩的也不止她一个人。
将事情往回倒,今晚事情的源头,不就是他介意她叫他一声“顾淮云”么?
她不能忍受他介意她叫他“顾淮云”,取个名字还不让人叫,是什么道理?
她也不能忍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依赖他,在脑子一片混乱和恐惧中,喊出口的竟是他介意她叫的连名带姓的“顾淮云”。
掰开了,揉碎了,陶然整个人也敞开了一般,从地上爬了起来,直挺挺地立起脊梁骨,蓄着全身的力气,“对,我就是为之前的话不高兴了,怎样?!我就是要叫你顾淮云,怎样?!你不就是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