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电话的人不是他的可能性也很小,但这嗓子是怎么回事?
“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?感冒了?”
“不是,”顾淮云捏了捏喉结,咳了一声,却并未好转,“昨晚和斯宾他们去喝酒了。”
“……”陶然不能理解得喝多少才能把那么好听的一把嗓子喝成这种德行。
想起他原先犹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,陶然真心觉得这人暴殄天物,“顾老板,我这刚出门两天,你就给我上房揭瓦了是吧。”
陶然听不到声音,只感觉到一股急速的气流喷进听筒里。
还好意思笑?
“就昨晚陪斯宾喝,喝多了,保证以后不敢了。”
嗓音哑得跟只公鸭叫一样,还保证以后敢不敢什么的,她连听都不爱听!
“我又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叩叩……”
陶然的话是被一阵清晰的敲门声打断的,顾淮云忍下头疼,先冲着房门喊道,“进来。”
门把往下压,推开门的却是杨子芮,穿着高领紧身衣和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,束得身材高挑有致,一副怯生生的模样,“淮云……我看你一直没出来,不放心,进来看看。”
杨子芮的声音,不仅顾淮云听到了,连手机里的陶然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她不知道对方是谁,但是女性的声音,还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的声音。
在早上他刚起床的时间,在他的房间里。
陶然只一怔便识趣地结束了和顾淮云的这通不大正经的通话,“你先忙吧,没什么事我先挂了。”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挂得这么急。
是考虑到她不应该打扰到顾淮云的私生活,还是怕在他面前不小心露出马脚?
她和顾淮云名义上的关系是夫妻,但实质上也算得起是朋友。但他这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,他出身荣华富贵,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攀得上。
她无意被人指责攀龙附凤。
将手机搁在桌面上,视线只稍稍一移,她又看到刚刚画在便笺上的那几只小鼹鼠。
很久没有胡乱涂鸦,一时兴起给他画了几只小鼹鼠。
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特长,陶然不知道这个算不算。
可是哪怕算,她也知道,和顾淮云的本事相比,她这个小伎俩也是上不得台面。
陶然想了很多,各种她该识相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