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可以知道大概的位置来找我。”
陶然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前,羽绒服上还滞留着他穿过雪地来的寒气,也裹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。
明知道自己失态丢人,但陶然控制不住,掩耳盗铃般把脸藏起来,只留着哭声似乎也能减少一点她的狼狈窘境,“昨天下午我给你打过电话的,但是没信号,一点信号都没有,你可以问贵哥,他可以为我作证。后来有信号了,我和他的手机都没有电。”
“我们打算吃过早饭就去找有电的人家,然后就给你们打电话的。”
陶然胡搅蛮缠似地埋怨了半天,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的到底是什么。
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地发了那条定位,他也不用千里迢迢地跋涉而来。
男人听出她的言下之意,绷紧的身体终于有所反应,单手小心翼翼地环上她的肩头,声色轻柔,“收到你那条定位时我人已经在来绥安的高速路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
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,却在陶然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,她有些自欺欺人,“我都跟你说了我能照顾好自己,没这个必要。就是天气不好了一点,其它的都很顺利。”
一路相携走来,陶然见识过王富贵的心直口快,但她没想到这哥们还是一个极其没眼力见的,一张口就把她兜了个底朝天,
“我们一路过来,哪里顺利了,弟妹?在山路上,就差一点点被山坡上滑落下来的雪给埋了。你不记得了?”
这下陶然更没脸露出来,躲在顾淮云胸前装鹌鹑,男人没接着问,只是按住她的肩头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。
老屋主人上前来,“富贵啊,这两位先生又是……”
王富贵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,喜气洋洋地给介绍上,“这位顾老板就是弟妹的老公,怕弟妹危险,特地从安城赶来找弟妹的。”
本来就是难以启齿言说的事经过王富贵的一番大剌剌的渲染,更是让陶然羞涩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但在外人看来,他们就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,做丈夫的来找处在险情中的妻子,人之常情,又重情重义。
“哦,哦,进来坐吧。”胡英将人迎到桌边,却因为贫寒的家境让她惭愧有失待客之道,“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和大黄一起,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客人,你看家里什么都没有,连、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,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顾淮云拉开和陶然的距离,却在羽绒服修长的袖口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