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点。”
胡英家里的家具都是传统旧式的,连身下的这张床也是。
床架上挂檐和横眉部分是镂刻透雕,床围上半部分是镂刻,下半部分是雕花,用红的、绿的、金的漆描了,古香古色。
这床的前门被两扇床围遮掩起来,躺着还是坐着,都能勾画出一种旖旎的暧昧来。
四目相对却无言,她情商低,憋不出风趣又幽默的话来缓解此时冷落的气氛,只能剖着真心话,“你不应该来这里的。”
顾淮云的声音也病怏怏的,哑着,有气无力,“联系不上你,我……们都不放心。”
“都是我连累的你……”
陶然的声音越来越低,她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还他的情,却在不知不觉间越欠越多。
“你没有连累我,”顾淮云侧了侧身,微微朝向她,“是前天晚上和斯宾几个人喝多了,没休息好才会生病的,跟你没关系。”
这个话唬几岁的小孩可以,但陶然心知肚明,他这样说就是不想她愧疚。
“怕吗?”他的嗓音因为嘶哑显出几分令人动容的柔色出来。
陶然努力地装出轻快的笑,“怕什么?”
顾淮云看不下去她难看的假笑,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,“王富贵说的雪滑落下来,你们差点被雪埋的时候,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