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根烧着了一样烫,“我当时没想那么多。手机一直没信号,电量又快没了,贵哥也没有车载充电器。我要是给顾世子和翘翘发的话,他们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来找我。但朋友不是这么做的,在我这里,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们。他们没有义务为我做那么多。”
陶然抬头飞快地瞥一眼床上的男人,“如果非要欠别人的话,我就只能选择欠你的了。这些我全都会记着的,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我绝无二话。”
“顾先生,”陶然的神情变得哀伤,消沉道,“你遇到我不知道是你的不幸还是我太幸运,其实我一直想还你的,可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,也什么都不能为你做……”
“没有,你给了我很多……”顾淮云喃喃自语,“遇见你是我的幸运。”
“嗯?”陶然沉浸在自己内疚又自责的情绪里,没有听清男人嘶哑的嗓音,“你说什么?”
有些话,没有那个气氛,也就没有了再说出口的勇气。顾淮云躺平了,冷凝的眼神直直射向床顶,一言不发。
和顾淮云之间的距离总是这样若即若离。
说远,他又不顾一切翻山越岭地来寻她,来保护她。说近,像现在这样,明明他离自己不到半米的距离,却感觉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陶然掖了掖被角,打算结束聊天,“你先睡一会儿,这样也好得快。”
“我不累,也睡不着,你再陪我说说话。”
男人的面转过来,窗外的光透进来,穿过白色的幔,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。
浓淡交错的阴影柔和了刚毅锋利的五官,苍白的脸色也化去了严肃又刻板的神情,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温柔。
陶然重新坐下俯视他,揶揄道,“想说什么?”
“随便。”
“不然我们来聊聊你准备的药袋里怎么有这个?”
药袋拿出来后就没再装回肩包里,陶然伸手拿过,拉开拉链,掏出了那盒避|孕套。
“你怎么到哪儿都要带这种东西?”
包装盒还未开封,陶然掂在手里,翻来覆去地看。说实话,这玩意儿到底长什么样,她还真没见识过。
顾淮云伸手抢过她手里的小盒子,反手塞入防水包里,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她,“因为这种东西好用。”
“……”
陶然被这句话刺激到了。
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