忸怩,“晚上……一起吃饭?”
“今晚不行啊,”陶然不解风情,拒绝得雷厉风行,“我和顾世子、翘翘他们约好一起吃晚饭,庆祝我大难不死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半晌了,宋黛如见人还像个电线杆一样杵着,浇了一半的花也被晾着,心里不禁泛着酸。
“怎么?打个电话把魂儿打丢了?”
顾淮云找回魂,重新拎起浇水壶顾左右而言它,“阿姨中午做什么菜?”
宋黛如拉下脸,指着君子兰说道,“这盆刚才浇过了,再浇就被你浇死了。”
顾淮云急忙倾回水壶,慌张也不过是须臾,紧接着又面不改色地往下一盆君子兰浇去,只是耳垂却露着明显的红晕。
“别装啦,跟我还装什么?你跟你爷爷一个臭脾气,我跟他都过一辈子了,你还想瞒我?”宋黛如不满道。
顾淮云咬紧了不松口,泰然自若地笑问,“奶奶,我瞒什么了?”
宋黛如不屑地呲一声,“怎么,晚上她不陪你吃饭?”
陶然说什么,她是听不到,顾淮云捂得严实,但顾淮云说的,她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晚上她要和她朋友一起吃饭,是阿铭和她的一个好闺蜜,玩了十几年了。”
“你不用替你老婆讲好话,反正她是你老婆,跟我又没什么关系。”宋黛如摘了蕾丝手套,走到遮阳篷下,顺手拿下宽边太阳帽,坐进藤椅里,“还有啊,她都跟你在一起了,还跟阿铭混一块,这要传出去,多少人会说我们闲话。”
顾淮云单手抄袋,低头浇花,“爱说我们闲话的人,怎么都会落把柄到他们手里。”
宋黛如端起玻璃桌上的骨瓷咖啡杯,喝一口花茶,“她和阿铭一般大,以前玩就算了,现在他们身份不一样,是叔嫂了,总该避点嫌才好。再说你们的关系迟早要对外公布的,到时候让人知道了,会说我们顾家长幼无序、尊卑不分的。”
顾淮云一言不发,水壶的蓬头沥沥地滴着水。
哪怕是在自家的露台上,宋黛如的坐姿依然优雅端庄,“够了够了,别浇那么多水。哪天把人带回来,养在外面总归不是个事。”
顾淮云眼底划过一道光,含糊答道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别老是敷衍我,”宋黛如保养得当的手勾着咖啡杯手柄,“你爷爷是不答应给你股份,但他不是说了么?只要你有了儿子,就把原先属于你的股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