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了帐,出门的时候,陶然还不忘教育人,“顾老板,不是我说你,你说你好大一个人了,还跟家人玩叛逆。”
说完,福至心灵,陶然猛地瞪大了眼睛,“你不会……”
“不会什么?”顾淮云越过呆若木鸡的陶然,径直往胡同外走去。
“不会真是……gay吧。”
陶然一言既出,前面的脚步倏地停住。胡同小路的光线有点暗,然后她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逼来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她的身体就被人往左带走,旋转了半圈,还没立稳,后背便被摁在墙面上。
“哎哟!”
顾淮云被这一声生动的叫唤气笑了,引下脖颈,问道,“哎哟什么?撞疼了?”
陶然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紧贴着墙,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“不疼不疼。”
他拽的人,用的手劲,疼不疼,他清楚。
暗夜中,陶然缩在墙根下没看到顾淮云隐匿的笑意,声音里凉意十足,“刚刚说我是什么?嗯?”
这霸道的货现在带的又是什么节奏,谁能告诉她?她还不想死……
“说什么?不就是让你放心,我会好好配合你回家过年的么?”要说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,陶然自诩是修得不错的,二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她也不是白过的。
顾淮云单手撑在她的耳侧,另一只手抄兜,弯下腰,平视着她,“还不老实?要不要我来提醒你?”
鼻息交错,陶然只觉得整个人都麻了。
“是江翘翘!”陶然毅然决然出卖了有着十几年过硬交情的好朋友,“是她说的,对,她说你是gay,娶我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。不信你可以问顾世子,他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“那我现在要不要证明给你看我是弯的还是直的?”
陶然不敢,“不用证明啊,这个还需要证明吗?只要不是瞎的,一眼就能看出您顾老板是直的,钢铁一般的正直!”
刚刚火锅不还吃得好好的,怎么就演变成这种画风?
这都造的是什么孽?!
“陶然。”
他的语气很稀松平常,也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,但就这么两个字,陶然脊梁骨突地挺直了,“在、在!”
“我说一遍,只讲一遍,你听好了。”
陶然很没骨气地吞了一口唾沫,“嗯。”
“我不是gay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