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触摸的感觉像被无限放大,变得无比清晰起来。
他的手掌宽大,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手包裹住。手掌纹理粗粝,温热的,有些濡湿,紧紧地扣住她的手。
当注意力全都到在他手里的手时,手就像握了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,从指尖开始,灼烧着她所有的感官神经。
但现在要放开显得很刻意,不放,她整条胳膊都要失去知觉了。
“我还得下去一趟,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动,这边是洗浴间,那边是书房,有电脑,还有书,要觉得累先去睡,别等我。”
陶然没有多少思考能力,只是应付地“嗯”了一声,随后男人松开手,转身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,那架势像是要出去跟人扎扎实实地干一架。
陶然还在感知着手心里残留的余温,人走到房门边才回过神来,“你好好说,他们毕竟都是长辈。”
刚刚他看顾温蔓的眼神,她也看到了,要不是气氛太严肃,她都想给他那个霸气又无赖的眼神杀举起大拇指,点个赞。
现在场面弄僵,她都怕他这一通杀下去,一个不小心,得得罪人。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房门开启又关上,留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,陶然环顾着这个属于顾淮云的私密空间。
而在陶然看不到的地方,顾淮云从房间里退出来后,没有立即下楼,而是站立着,抬起了他的右手,手心里还有触觉,软绵绵的,像一块棉花糖,一碰就化掉了他的心。
将手举到唇边,他在自己的手心里留下一枚吻。
再回到一楼客厅区,除了少了一个廖语晴,其他人都在。但廖言文居然也在,顾淮云边走边解开西装衣扣,到沙发边缘坐下时,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。
“证我和她领了,人我也带回来给你们看了,陶然还小,很多事都不是很懂,有什么事还请你们多多包涵。就过年这几天在家,过完年我立马将人带走。”
“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。”
父子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一道是冷若冰霜,一道则是怒火冲天。
顾淮云的黑眸沉下来,没有特意的伪装,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冰冷和漠然。
“凭什么?”顾淮云的嘴角扬起明知故问的嘲讽。
顾城峻偏生说不出口理由,气得怒气冲涨整个眼眶,棱眼尽出,大口大口的粗气不断地喷出来,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,咬着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