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对我哥动手动脚的,昂。”
笑完,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去。
“……”
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!
陶然在睡衣上摸了摸。不知道顾世铭只是单纯嘲笑她,还是一眼就看透了她拙劣的手段,故意讽刺她。
说出去可能要遭别人嘲笑,他是堂堂顾氏总裁,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?而她呢,穷得挺干脆的小老百姓一个,干扁的身材,还要特意穿这种幼稚到激不起男人**的睡衣。
她到底在做什么呢?
“准备站在这里发呆到什么时候?”
身后突然炸起来的声音,惊得陶然差点抖掉手里的干发巾。
神出鬼没,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也不吭个声。
“忙完了?”
顾淮云答非所问,“刚才阿铭回来了?”
嗯,回来了,她以为他回来能罩她,没想到龟儿子是来揭她伤疤玩的。
“走了。”陶然往过道里面指了指。
顾淮云看一眼后将房门关上,“他房间在过去两间。”
沉重的房门合上,耳边静了下来,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,陶然想起身上穿的被顾世铭嘲讽过的睡衣赫然暴露在他面前,突然局促不安起来,“那个,我、我先进去吹头发。”
女孩一阵风似地跑进洗浴间,棉拖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,空气中残留着他用的那一款沐浴乳的香气。
头发还没吹干,洗浴台上的镜子出现男人的影像。陶然关了电吹风,对着镜子问,“有事?”
洗浴间刚用过,雾气还没散尽,蒙着一层轻飘飘的乳白色水汽,她的脸被水汽拢着,看他的眼睛湿润又迷离。脸颊白皙似雪,双唇嫣红如霞。
女孩头发刚吹过,倒刺蓬松,像一堆稻草。莫名的可爱。
顾淮云手挠着那堆稻草,嗓音在狭窄的空间飘荡,“先出来喝牛奶。”
在沙发区的木制圆几上,六角玻璃杯装着白色液体。顾淮云走过去,五指一抓,拿起牛奶杯。
“不用,不用,我不喝。”
“能喝多少就喝多少,喝不完剩着。喝牛奶有助睡眠。”顾淮云的手指钳着杯口,坚持要她喝。
陶然接过,喝了一口,很纯的牛奶香,温热的,从喉道一路熨帖到胃里。
一杯牛奶很快见了底,玻璃杯底留着一圈,她的唇上也印着半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