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怀表长长的链子一寸一寸收拢,然后又一声不吭地放回她的口袋里,拍了拍,说道,“这东西一看就是有年头,哪天拿去典当,说不定还能卖几个钱。”
“能卖几个钱?”顾淮云挑了一下眉梢,“他刚刚敲诈了我至少两个亿的投资。”
陶然眼睛都直了,想也没想就爆了粗口,“我操!”
顾淮云难得没有纠正她,只轻描淡写地提醒一句,“先吃饭。”
陶然不放心,敷衍地扒了一口饭,继续问,“你说那姓杨的敲诈了我们至少两个亿,是什么意思?就是……”陶然脑洞大开,“你要么娶他女儿,要么给他两亿做了?”
顾淮云在听到“我们”两个字时,伸向糖醋鱼的箸尖微顿,“不是给他两亿,‘融资’知道吗?”
“能不能不要老伤害我的智商,它也会难过的。”陶然啧了一声,“通俗易懂地讲,不就是借钱么?”
在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毕业的研究生面前,她这话确实糙了一点。但顾淮云却对她的糙话没有异议,“从狭义上讲,融资确实是一个企业的资金筹集的行为与过程,也就是你说的借钱。”
陶然知道自己什么分量,不敢将顾淮云的这句肯定归于是对她的恭维,反倒是罕见的老实,“我读书少,你不要老笑我,要笑也放在心里笑,不然很伤自尊的。”
“我刚刚是在笑你?”顾淮云将她的原话奉还回去,“到底是谁没有安全感?”
陶然一下子被问愣了。
顾淮云眼底漫上一丝心疼,表情也变得温和,坦白道,“没有在笑话你,我也不可能用学历作为衡量人高低的标准。其实我读书,只是因为……没事可以做了。”
前半句话,陶然听着还觉得挺有几分道理,后面一句话听完,她不禁笑了出来,这人真的太不会做人了。
“所以,学霸,说来说去,你还是在炫耀你读书很厉害?”
顾淮云认真地看着她,“其实你有很多优点,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。”
两人相识几个月,这是顾淮云第一次夸她,虽然夸得很模棱两可,一点都不具体,但陶然还是红了脸,把自己埋在饭碗里,抬不起头来。
等脸上的热度退下去一点,陶然才又问道,“就是,刚才说的融资的事,是不是他那个珠宝公司有什么问题?”
“德言珠宝要上市,必须要扩大经营规模,因此他和人签下一份对赌协议,对方的要求就是德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