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段,而是手段到底有多肮脏。
她想起正在龙云寺一向修佛的她妈,想起刚刚起死回生的服装厂,她不是毫无顾忌。
人为刀俎,她为鱼肉,这种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。
“我知道您有办法,但我只希望您把办法都用在我身上。”
老太太轻慢地笑一声,“你觉得我会那么蠢?都说打蛇要打七寸。”
在已经到了耄耋之年的宋黛如面前,她所有的心眼和盘算都显得捉襟见肘,不堪一击。
“奶奶,莫欺少年穷。”
茶室有一瞬落针可闻的死寂,随后是宋黛如突如其来的笑声。
陶然提着一口气,搓了搓手心里的冷汗,硬着头皮听宋黛如莫名其妙的笑声。
“你为什么不把他推出来,挡在自己面前?”
这个姿势太别扭,她只跪坐这么一会儿,两腿开始发麻,脑子也没跟上宋黛如这一惊一乍的节奏,“什么,把谁推出来?”
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,她生生受到宋黛如一个扎扎实实的白眼,“你说谁?还有谁?我孙子!”
好好,你孙子就你孙子,你孙子了不起。
宋黛如喝了一口茶顺气,砰地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,“难怪淮云说你笨不隆冬的,我看你还真是不聪明。”
“……”
我擦,顾淮云这个奸佞小人,居然在背后这样铲她。
“这事和他没有太大关系。”
在宋黛如疑惑不解的目光里,陶然的笑容有些无所谓的不羁,“真没太大关系,毕竟我和他……受益的那一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我,我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。我也没想过抵赖。”
“但据我所知,是淮云先找的你,况且我孙子不傻,他会算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?”
这老太太讲话一波三折,陶然现在完全看不清她到底是在贬她还是在帮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