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夫妇你就摆不平。”
关于这一点,顾世铭无话可说。
顾淮云接着问道,“你知道顾氏员工大大小小一共有多少人吗?”
“超过十万。”顾淮云转过脸来对着他,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这其中要养着多少个家庭吗?”
他错了。
顾世铭发誓以后不能太草率地扔道选择题给他哥。
“至于陶然……”顾世铭听到他哥很轻佻的一声笑,“你和她不合适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了是吧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我来就是告诉你陶然的那些事,你要介意,没办法接受她,那就和她说清楚,别给她无谓的希望。”
所以跟他说什么超过十万名的员工,什么背后支撑着多少家庭有什么用?真当他稀罕这些?
顾世铭走后,顾淮云接着继续被中断的电视电话会议,但心思还是被搅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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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证明,陶然就是一个语言上的巨人,行动上的矮子。一个下午都琢磨不出打给顾淮云的第一通电话该怎么说。
回半山别墅,那天晚上闹得太轰轰烈烈,她没脸见人。去他办公室找他,万一当面被拒绝,她的脸都得赔光。
“晚上吃什么?”下班后,在公交车上江翘翘就开始苦恼了。
刚问一嘴,江翘翘就发现这个问题对陶然来说根本不存在,因为每天晚上顾淮云都会给她送来营养餐。
“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又不吃。”陶然完全体会不到民间疾苦,不要本钱似的闲闲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江翘翘将头扭向窗外,她需要平复心情。
她是缺少吃的吗?她缺的是关心!
除了没人疼,她哪儿都疼。
民以食为天,回到公寓,江翘翘看着外卖APP依然拿不定主意。
“算了,我下去买一把挂面,自己煮。”
陶然站起来准备换鞋出门,被江翘翘拦住,“你就在家安生待着吧,一包挂面我还不会买了是怎么的。”
有江翘翘陪着,叽叽喳喳聒噪得不行的时候,她暂且还能把那些事先压下来,不去想它。
等人一走,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倏地安静下来的时候,那些被压着的事就开始冒头。
从她决定治疗自己的疾病开始,陶然最担心的其实不是顾世铭说的能不能治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