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然没有计较男人的抠字眼,默认地笑了笑。
“陶然,你想好了吗?”
他问,陶然,你想好了吗?陶然立即就顿悟过来。她知道她的毛病是什么,她也知道她去看心理医生意味着什么。
其实她没想过能不能和顾淮云做那种事,甚至没来得及想,她要和顾淮云做那种事是一个多么大胆的想法。
她只想到的是要想和顾淮云继续走下去,只有治好她这个病这一条路可以走。
但具体怎么走,她没想过。
现在顾淮云问她想好了没,陶然知道他问的是想好了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没。
想好了是否要和他做那种事。
很吊诡的是,她居然想起游斯宾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一应俱全的房间。
曾经,这种事,她连想都不敢想,现在居然起了这么不太要脸的联翩浮想。
陶然耻于回应他的问题,沉下心来只淡淡地说一句,“我不好。”
顾淮云的心口瞬间窒息了一般难受,说不清是心酸了,心软了,还是心疼了。咳了一声,重新调制了一杯马天尼,倒入酒杯中。
“你好不好,我说了算。”
曾经她对维扬也说过类似的话。那时维扬无论如何都不肯和她分手,她只能接受,又不无愧疚地对维扬说了这句话。
其实说了也是白说,没有太大的意义。
但她如果不说,总觉得亏欠维扬。而事实证明,就算她说了,那份愧疚感照样如影随形。这个也是为什么在后来和维扬交往的时间里,她总是对维扬百依百顺的原因。
当时维扬怎么回答她的?他说,“不,你很好。”
他给的是肯定的答案,但她依旧觉得欠他很多。他对她越好,她就越是觉得她欠他的越多。
但是怎么到了这个家伙,就不按常理出牌了呢?
他说了算,是怎么个算法?
行,你老大,你说了算。你说好也行,说不好也无妨。
陶然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。这酒挺神奇,心情不一样,味道好像也会跟着改变。
她知道顾淮云在凝视着她,她偏偏不与他对视,让他一个人瞧个够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