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疑在这其中维扬坚持分手的可能性有多少?
如果真像她说的是因为维扬劈腿,那除夕夜的那通电话又该作何解释?
也许……维扬骗了她。
“……我问过他了,他只说是有了比我更值得他爱的人。”陶然哽咽住,这些事不管过去多久,不管她说多少遍,但每一次说起,她依然感到疼痛难忍。
“不说了,再接着睡。”顾淮云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好。”
夜继续静了下来。
良久后,陶然突然说道,“要不……我先回公寓吧,以前我也是这样,会不停地做噩梦,其它什么症状都没有,就是不能睡觉,这样会吵到你……”
“陶然,你要回公寓了,你觉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能睡得着了吗?”并不明朗的光线中,顾淮云的声音清晰,毫无困意,“我是你丈夫,不管发生什么事,记住,我会站在你身边,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问题的。”
“好。”陶然躺进了男人朝她伸过来的手臂里。
“睡吧。”男人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背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。
下半夜,他知道陶然一直醒着没敢睡,到黎明前他才感觉到手臂上的脑袋在慢慢地往下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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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陶然睁眼的时候,入眼的是熟悉的墙面,还有家具,身边却是空无一人。
起身找手机的时候,陶然看到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,是顾淮云的留言条。
“早上有会议要开,先走了,让季博送你去上班。”
天亮了,一切梦魇也都退回到昨晚的黑暗中,现在回忆起来也不觉得多么恐怖。但她知道,等到天黑,鬼魅一样的恐惧又会从黑暗中、从她的脑中重新席卷而来,再一次吞噬掉她。
对这样的周而复始,她太熟悉了。
但这次不同。
哪里不同,她说不上来,但她就是知道这次一定会不一样。
吃过早饭,陶然去找季博,刚抬手还没敲就从虚掩的房门里听到廖雨晴的声音。
“明天我要回去了。”
季博“嗯”的一声,这一声回答很是不情不愿。
廖雨晴的声音有点沮丧,“不能每天看到你了,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?”
季博却很无奈,“还有几个月就中考了吧,还是先专心读书吧。”像是想彻底掐死廖雨晴的念头,陶然又听到季博挺狠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