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异议,点点头,看了看钢表,“时间到了,我要走了。”
“嗯,去吧,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。”陶然的嘴唇向上弯起,双手背在背后,“去吧。”
男人说好,却没动,又静静地看了她几眼后上前一步搂住了她。陶然听到他在她耳边问她,“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江城?”
她的呼吸一窒,好不容易建起来的自我安慰就这样被他的一句话击溃得土崩瓦解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似乎感觉到,他好像跟她一样,有点舍不得。舍不得离开她,哪怕是短短的两三天的时间。
她这才想起来一件事,其实他大可不必特意跑这一趟告诉她要去江城的事,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说清的。
她知道,只要她点下这个头,他会立马带她一起去江城。
陶然贪婪地在他颈边呼吸了两口,鼻尖充盈着他的味道,“还是不去了,反正两三天很快就过去了,我也要试着自己睡觉。还有,厂里也有很多事,我大小也是一个厂长呢。”
喉结滚动,胸腔因为他无声的笑微微震动,“嗯,那我先走了。”
在顾淮云松开她的时候,陶然握住了拳头才免得自己失态。
男人钻进黑色大奔,很快消失在马路的尽头。
他刚走,还没离开苏城,陶然就开始想念人了。
也是她自己主动放弃的,后悔也没用了。在寒风中,陶然痛定思痛几分钟后回到柏树林边继续运动事业。
下午,陶然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。
顾淮云走后半个小时给她发来信息,说他坐上高铁,离停止检票前两分钟赶到的。
陶然给发了一个“厉害”的表情。
在她审核出货单时,又收到顾淮云到达江城火车站的信息。
陶然想她还没去过江城,有机会去看看貌似也不错。
之后没有再收到男人的只字片语,陶然猜测他是不是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事故。
审核完出货单,她上网查看线上的销售情况,她发现外面还只是四五度的天,夏装已经开始在网上有销量了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收拾好东西,准备打卡走人,她突发奇想,江城的事会不会很棘手,他能不能摆得平。
想完,陶然觉得自己完蛋得很。
他要摆不平,谁能摆平,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