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个是维扬,小孩子玩玩闹闹,两人工作都忙,婚礼一直也还没办。”
“令婿真是一表人才,风度翩翩。”
顾淮云的手一直贴在她身后,这样的姿势不算多亲昵,但完全可以宣布了一种占有权。他的谈吐依旧得体自如,连比他年纪大的廖旭文都被他压住了阵势。
“谢谢顾先生谬赞,年轻人还得拼事业,还要多多历练。”
不过两三句话,犹如四两拨千斤,场面又和缓过来。
他们不过一张桌子的距离,太近,陶然怎么回避,视线都能触及到此时维扬紧张地拥着脸色苍白的廖润玉。
她现在其实真的还好,以前别说看到两人恩爱,就是单单看一眼维扬,她就会痛不欲生。
放下心结后,再回过头来看维扬,看他们走过的路,她的心里生出的更多的是祝福,希望他能得到他所想要的,希望他就一直顺顺利利地走下去。
但是她也不是完全的圣人,她真的做不到心无芥蒂。当她多看一眼维扬移情别恋后对其他女生的好,她就多自卑一分。
这种自卑无可救药,也无法自我救赎。
她到现在都无法摆脱她被抛弃的阴影。
她不怪谁,在和维扬在一起的五年里,她本来就爱得挺卑微。
话题到此,两方还算相谈甚欢,不必要再锦上添花,廖旭文及时撤身,款步走到舞台上。而维扬则带着廖润玉坐到了另一桌,和她背对着位置。
台上,廖旭文开始讲话。
“尊敬的各位来宾、各位亲朋好友,今天是家父八十寿辰,感谢大家能够莅临……”
陶然提起筷子,夹起碗里的牛肉粒放入嘴里,机械地咀嚼着。
“要不要走?”顾淮云附在她耳边问道。
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,女孩睫毛轻盈,鼻头小巧,脸颊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她转过眼来,眼里波动着点点星光,似有无措和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