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嗓音压抑又紧绷,“让我抱一下,乖,就一下。”
陶然登时就不敢再动了。
有些事她没经历过,但不代表着她完全不懂。他这个样子说明了什么,她心里有数。
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不,确切地说是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。
可是她不敢再推开他。
男人粗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脖颈处,离得近了,她还能闻到呼吸里酒精的味道。
“顾、顾淮云?”在他滚烫的怀里,她的手脚却是一阵发凉。
“嗯,是我,别怕,我不做别的。”男人的头紧紧地抵在她的头顶,气息急促不稳,气声渐渐低落在她的发间,“我什么都不做,别怕……”
他手臂上的肌肉透过丝绸睡衣迸发出雄性的力道,像铜墙铁壁一样坚硬,但又克制着,像被什么困住了一样。
陶然最后的恐惧崩溃在他的吻里。
男人跟她说别怕,他什么都不做,她就静静地任他抱着,她以为等他情绪过去后就结束了。
没多久,他手臂上的力量确实也在一点点地剥离,她的心跟着这股剥离的力量也慢慢回落。
就在她以为他控制住自己的**时,他却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地吻了一下。
和刚刚**浓重的拥抱相比,这样的轻吻犹如蜻蜓点水。
可就是这个克制的吻,让她所有的情绪都决了堤般汹涌地倾泻出来。
“顾淮云……”
“嗯,好了,好了,没有了,别怕,没有了。”男人在她背后艰难地说道,手臂也在一点一点地撤回。
他这是在做什么?明明知道她有PTSD。
她和维扬断干净,不代表着她就能完全接受他。就像现在这样,连他的一个拥抱,都让她感到抗拒。
男人压制住意乱情迷,向怀里正微微颤抖的人保证,“我今晚喝多了,以后我会注意。你……躺过去睡吧。”
可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松开她时,她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他的——
“抱着我。”
顾淮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,“陶然?”
女孩弓着瘦弱的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,“我没有在怕你,抱着我……”
他低头跟她确认,“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陶然没说话,手在被子底下慢慢移动,拉过男人的手臂横过自己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