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给她带了一个消息。
“吴校长的夫人走了,乳腺癌,今天中午的事。小然,你看是不是叫个人去吴校长老家看看比较好。”
陶然吃惊不已,似乎很难接受,“好像没几岁吧。”
“就五十左右。”曹仲早已消化了这个消息,剩下的唯有叹息和感慨,“听说吴校长夫妻挺恩爱,为了治这个病,把整个家都搬空了,结果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。”
陶然之所以很感到这么难受,一是因为吴广泽和陶利群一起当过兵,复员后两家一直没断过来往。二是,在企鹅最困难的时候,吴广泽一直竭尽全力帮着。不仅光华的校服坚持交给企鹅来生产,他甚至动了自己的人际关系,帮忙牵线搭桥,让其它学校也把校服委托给企鹅。
锦上添花不稀奇,雪中送炭才最难能可贵。
陶然沉默半晌后说道,“明天我去一趟文临镇,刚好顺道去看看我朋友。”
吴广泽的老家在文临镇,当初陶利群还带着她去过。
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。
“行,吴校长帮衬了我们不少,是去送送比较好,要不要我陪着去?”
陶然摆手,“不用了,天气冷。对了,仲叔,今年的技能大赛就照往年那样来就好。”
“还举行?”曹仲问。
“嗯,有意思。”
一年一度的技能大赛是企鹅服装厂的保留节目,她很小开始就很喜欢看那些员工翻花一般的操作。
“行,咱们的小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“……”陶然感动地抱住曹仲的胳膊,撒娇,“仲叔,您对咱们的小然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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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云紧赶慢赶,到半山别墅的时候还是到了月挂树梢的时间。一回到别墅,和顾城峻匆匆照了一下面就大步踏上旋梯,回到房间。
就是房间里的阵仗有些让他傻眼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陶然抬头,傻气地笑了笑,“你回来啦。”
顾淮云看她手脚利索地收拾行李箱,脸色暗沉,“我问你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嗯?”陶然有点不太理解顾淮云这种凝重又冰冷的表情从何而来,理所当然地指着行李箱说道,“我在收拾东西啊。”
“你要走?”男人瞬时压低了眉骨,嗓音里是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阴沉暴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