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物业和维修员工不住地道歉,还想向陶然发个红包慰问一下她受惊的灵魂,陶然婉言谢绝了。
物业还没擦完冷汗,就被住户当场集体讨伐。
“我们交了物业费,你们就给我们装这样的电梯?今晚要不是这位小姐发现,搞不好我们什么时候就死在里头了。”
“对啊,现在怎么办,我们都不敢坐电梯了,你们物业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!”
“是啊,我住18层了,一把年纪了,老胳膊老腿的,电梯不敢坐,你们让我走这么高吗?”
……
……
讨伐愈演愈烈,一干人口若悬河,唾沫横飞,物业和维修人员就差跪地求饶了。
闹剧还在进行,顾淮云这边已无暇顾及,背着陶然从楼梯下了六楼。
江家人送到大奔停泊的地方,一时无言。
陶然从顾淮云的背上下来,视线一一掠过面带愧色的江有生和张彩云,还有泪迹未干的江翘翘。
“叔叔,阿姨,你们回吧,没事啊,别这样,真没事。”
“妞……”江翘翘的泪点几乎是没有门槛,一张口,眼泪又哗啦刷了下来,抱住了陶然,“幸好你没事……”
都说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有三。久别重逢、失而复得,而最后一个则是虚惊一场。
陶然拍着江翘翘的后背,眼神穿过她的发梢往远处望去。
夜色深重,星光寂寥。
在这天地之中,她就是草芥、蜉蝣一般的存在。可是在他们心中,她连自己都说不清她到底有多重要。
“别哭了,”陶然快要被江翘翘的眼泪烦死了,“调整调整自己状态,快点回安城来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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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江家人,黑色大奔和白色奥迪一前一后接连离开。
和白忱打过招呼后,顾淮云先带陶然去了省立医院。因为白忱的关系,医院给开了一条绿色通道。
陶然觉得顾老板实在过于大惊小怪,人有没有事她能不知道,还需要机器检查过才能确定?
但这个时候她还是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比较好,不能再去作死地去挑战顾老板的底线。
今晚白忱值夜班,正好在医院,和检验科的医生通过气儿后还不放心,特地过来询问一番。
陶然听说过他的一个好哥们在省立当医生,名字还挺有诗意,叫白忱。
等见到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