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很低劣,连照片雕刻得都很粗糙。
可是,就是这样低级幼稚的吊坠被白忱珍藏了十几年。从美国的波士顿到安城,他走到哪儿,也把它带到哪儿。
放下吊坠,沈念往外走去,边走脱下卡其色风衣。风衣很快落地,散落在书房的地上。
她接着往外走,开始解衬衫的纽扣,一步一颗。
她走得极慢,解纽扣的速度也不快,像是被按下缓慢键。
她和白忱只有过一个晚上,之后便是十年的分离。再见面,她是三十岁的沈念,他则是三十三岁的白忱。时间在走,他们不可能都没有变化。
刚才白忱没有明说,但她完全明白他想做什么。
他们从昨天早上见面到现在,连48小时都不到,现在就要做这种最亲密的事。沈念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正常。
曾经白忱要她,那是出于爱,大过于身体的本能。而现在,沈念有点分不清,白忱主动提出要她,多少是因为和她的破镜重圆,多少又是因为身体的情难自禁。
刚才她没有拒绝白忱,不代表她心里不在害怕。她害怕白忱要她的原因更多是只是因为身体原始的冲动。
但现在,她不会再怀疑了。
走到浴室前,身上的衬衫被她丢弃下,和风衣一样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。
黑色的蕾丝文胸。
下半身是蓝色牛仔裤。
在推开浴室门之前,她站定了,然后把牛仔裤也脱了下来。
光着脚,她从裤脚里走了出来。
手刚刚握上门把,她的心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。
她是理智的,也觉得这样出现在白忱面前不太雅观。白忱不太喜欢过于主动的女生,她是和他一起长大的,她太了解他的喜好了。
但她顾不得那么多。
他为她做的一切,值得她用这种最羞耻的方式来回应。
浴室的门没有锁,沈念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。听到声响的时候,她感觉得出来白忱很吃惊,“哥哥还没洗完,出去等一会儿。”
浴室里云蒸雾缭,全是乳白色的水汽。潮湿中氤氲着沐浴乳的清香,还有一味淡淡的气味,来自于来苏水。
白忱关了水流的同时,从一侧的毛巾架上拿下白色浴巾。沈念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,白色浴巾快速围住了他的下半身。
接着白忱拉开了玻璃门。滚轮还在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