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过来,景斯并不知她回来了,上一次见面的时候,景斯还警告她不知分寸!她一下子慌了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咬了咬嘴唇,将求助的眼神看向辛翳。
辛翳没想到南河竟然会不知道怎么说,而是看向他,那个“你快说点什么帮帮忙”的眼神,让他一下子心头大乐,笑意都压不住,对景斯挥了挥手:“是她。你先下去,回头再与你说这件事。”
景斯望着南河,神情说是激动更像是茫然,但辛翳已经催促了,他只能先将饭食撤下去。可怜他脑子里一片混乱,出去的时候都差点被绊了一跤。
南河转头看向辛翳:“你确定打算告诉旁人?”
辛翳:“当然!今日有些晚了,回头我叫原箴、范季菩他们来见你!”
南河有些急了:“也没必要非这样做,到时候如何解释。而且我现在身份是——”
辛翳满不在乎:“那又怎样,他们知道你回来不知道要有多高兴。当然,若私心,我也不愿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。但先生难道不打算帮我么?既然要帮我,先生自然也要出面来和朝中近臣商议事务,而不是躲在屋里就跟我说说话。倒也不说是非要回朝堂上去,但原箴范季菩总要知道的吧。”
南河怔了怔,笑:“好罢……听你的。不过现在我这样有些奇怪。到时候原箴他们会不会又问,说什么先生变成女子之类的事。”
她这样说来,辛翳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瞧着她。
辛翳:……荀南河你清醒一点,你本来就是女的!
南河忽然想起这个,感觉辛翳好像对她“变了性别”这件事儿没什么太大反应。
这不应该吧……
她以前虽然也不能说爷们,但至少也从来没人怀疑过她性别,辛翳估计也从来没往她不是男子的事情上想过。但如今她忽然变成了寐夫人,他就一点不吃惊?
还是说这会儿他瞪着眼睛,是才反应过来?
辛翳:“他们……应该觉得先生回来就好了。”
南河半晌才点了点头。
辛翳:荀南河这是完全没想过自己身份已经被暴露了么?!她难道还打算装自己其实是个男人?荀南河你到底对当个男人有什么执念啊!
而且……这个问题他也不能细想了。越想,脑袋里就全都是他曾经事无巨细不耻下问的羞耻问题——还有某人一脸无奈硬着头皮的解答!
辛翳补充了一句:“我也觉得先生这样,也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