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:“说。”
辛翳:“啊?”
南河竟然似乎头疼似的用手撑了一下脑袋,微微皱眉道:“说啊。随便是说什么。”
除了刚见面的时候以外,辛翳从小到大都被她捧在掌心里似的。虽然她也对他生气,也罚他,但也从来没有这么……不耐烦过。
他心底一慌。
忍不住稍微提着衣摆,凑过去一点,坐到她旁边去,道:“没……先生怎么忽然生气了?我就是觉得,先生如今身份是晋王,许久都没有和我好好聊过了,这十几天议论的全都是成周的事情。如今算是可以放下心了……就……”
南河从他手中接过小耳杯,拈在指尖,微微斜眼:“就如何?”
辛翳清了清嗓子:“就想问先生怎么想的。”
南河没太明白:“什么怎么想的。”
辛翳心底一阵失落,要不然南河就是有意不提,要不然她就真的没放在心上,把他那句“喜欢”当了玩笑话。
他垂下眼睫去,自嘲似的一笑。
南河神情有些冷:“别支支吾吾的,是个男人么?有话直说。”
辛翳噎了一下。
他一咬牙道:“我没支支吾吾!我就是想说,先生对我怎样想!我的心思已经说了,已经心肝肠肺在太阳底下晒出来给你瞧了,所以呢——先生最后也什么都没说!”
南河转脸看向他,目光在他脸上挪了半圈:“你想让我说什么?”
辛翳心头一窒。
说什么?
说她极其厌恶他肖想师长的行为,要跟他断绝了来往,但又考虑到晋楚结盟,所以不好说的太明白?
还是说她压根对他就没有任何想法,也不可能接受他逾越的行为,但毕竟师徒多年,给他留了面子,所以才没把话挑明?
就算是不想要的答案,他也非要得到那个答案么?
而且,她此刻的这个语气……
辛翳百般挣扎,竟然最后还是软下口气,想要再拖一拖,再糊弄自己一阵子。
他低头叹气:“没。我想让先生说……觉得我,如何。”
南河忽然伸出手来,她手指一向微凉,此刻托住了他下巴,要他抬起头来。
她目光在他脸上细致的,冰凉的,就像是刀面一般,刮过他肌肤,辛翳从来没见过南河这个眼神,竟然一时间说不上是心凉,还是……惊惶。
她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