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来得及。”
辛翳冷笑:“唯有对于国土,决不能采取消极的态度,失去的城池如果不迅速夺取回来,以楚国的广袤国土,朝野上下与官兵都会立刻觉得九牛一毛似的安逸退守,不会对城池分毫必争了。”
他刚要再说,忽然听到外头一阵焦急的脚步声。
辛翳本来没打算停顿,但只听到外头那跑来的人,竟似乎摔了一跤,嗑的一声巨响,连外头廊下的宫人都吓坏了,连忙去扶。外头一声声叫唤着“司宫”,辛翳皱了皱眉:“范季菩,你去看看,是不是景斯摔着了。他又年纪不小了,回廊上说不定落雪结冰的,他要是摔断腿了怎么办。”
范季菩还没起身要去开门,就听见景斯焦急叫唤了两声:“大君!大君!”
他在外头挣扎的站起来,一片喧哗之中,景斯一把拉开了门,甩开几个想要扶他的宫人,挤进屋里。
他捂着鼻子,嘴上下巴上全是血,估计是刚刚磕着鼻子了。
原箴吓一跳,连忙起来要去看他,景斯面上神情却是狂喜,他连行礼都顾不上,捂着鼻子喊道:“大君!大君——先生!荀君醒了!她醒了!”
他捏着鼻子,屋内几个人一时都没听清楚。
景斯急了,都快蹦起来:“醒了!醒了!还能是谁啊!”
屋内静了一秒,原箴一把拽住景斯的衣袖,又惊喜的转过脸来看向辛翳:“大君!是先生——”
辛翳脸上没什么神色,看着景斯,好一会儿道:“是她?”
景斯急的都快扑到辛翳桌子边去:“还能是谁!您这宫里还有哪个是常年睡不醒的!我刚刚被人叫过去的时候,她都坐不起来,话也说不出来,人倒是很精神,一直在打量屋里!”
商牟都站起来想要跑过去看,辛翳却坐在桌子后头一动不动,手里的细钎子也扔了,两只手并在袖子里:“那具皮囊醒了,未必是她回来了。”
景斯:“您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!她肯定也想见您!”
原箴抚着胸口,神情都有点触动:”天呐……今年这么多事儿,唯有先生能回来是让人高兴的好事儿。先生都能回来,往后还有什么过不去的。走,咱们几个都过去看看——”
辛翳却忽然道:“我不去了。”
商牟愣了:“什么叫你不去了?这两年你把她藏在宫里,连带着自己都寸步不离,好像是生怕她哪天醒了,你自己不在身边似的。这会儿人真的醒了,你却不去见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