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表现优秀,深切自省,他还要照着以前的诺言“不爱她”,未免有些太绝情了。
他不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。
做男人,总要说话留些后路防止打脸。
他反复分析过来,就是觉得自己以前态度太好太粘,对她太过小心翼翼,才导致南河蹬鼻子上脸,对他愈发不放在心上。如果他说“不信任她”也“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”,这字里行间就是在疯狂暗示某人要扔掉身为先生的臭架子,好好待他,他才有可能回心转意啊。
而且听起来——
不信任这个词,啧啧,多么的能刺痛一个正人君子为人师表的心。
连你的学生都要不信任你了,你难道还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师德问题,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教育中犯了错误!
更何况,刺痛一个人,就是要把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拿走!
辛翳倒是不敢把自己随便在“荀南河最在意事物榜单”中排个名次,但除他以外,南河最在意的大概就是天下局势,晋国安危了吧。
只要把她跟她最关心的东西隔绝开来,那岂不是要把她刺激的嗷嗷乱叫,抓耳挠腮,恨不得天天对他投怀送抱,恳求他的原谅!
辛翳:“王后在这儿好好修养身子罢,外头的消息不是你该关心的,也与你无关。孤知道你好为人师,心系天下,这毛病往后要改改了,思虑过重,对你不是好事。以后也不要想着出去走动了。”
南河听他说了两遍要软禁她的话。
唉……
禁就禁吧,不过他耳根子跟某些长耳犬科动物一样软,怕是也软禁不了几天。
但这倒也说明他很怕她忽然就跑走找不见了。
南河是伤了他的心,但未必她自己就有错。
但南河更知道,这时候说自己的理由,辩解到底是自己有多少无心,其实并不能把辛翳这两年的惶恐与不安弥补回来。
天底下许多事往往都是谁都委屈,谁都难受,但想着他曾为她做了很多事,他曾因为喜欢她而心里平白受了很多折磨,南河就想主动对他好。
她心态是笃定平实:“嗯,我知道你不信我了。咱们之前的信任,是七八年才建立起来的。下一个七八年,我就再给重新补起来。或许下一个七八年,我更主动些,更愿意接近你,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话都不说,这份信任能比以前更好。”
辛翳一愣。
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