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被惊动了,听说简跑过来了,她也过来了。
辛翳以为俩小的儿要过来骚扰,头疼的不行,就看到琥穿着外衣和布履,进门来好好给阿爹阿娘行礼,才板着小脸,正经道:“我听说简睡不着跑过来了,我来接他的。”
南河有些好奇:“你接他。”
琥点头,她腰上挂着一把没开刃的青铜小匕,上头镶嵌着松绿石和错金,她点头道:“我带简去睡觉,我有刀,有鬼神来了也不怕。我能守着他的。”
简还是很喜欢琥的,只是琥很少主动来找他玩,他一听这个,立马转过身去,要去看琥的匕首:“哇,你怎么有刀呀,给我看看,给我看看。”
琥推开他的手:“你稀里糊涂的,不许拿刀,会伤到的。我拿刀。”
简也听话,点点头:“那你能打鬼么?能影子么?”
琥挽着他的手,认真道:“可以的,我很厉害。”
简高兴极了,俩人挽着手就要走。
搞得因为一点小事而进行“爱人重要还是孩子重要”的年轻夫妻俩,一脸呆滞的看着孩子开开心心的走了。
南河连忙对景斯道:“派人去好好哄哄他俩,让俩人尽早睡了,别又闹。”
等两个孩子高高兴兴的走了,门也合上了,就留下两个身上汗儿冷了,情潮儿褪的只剩一片干涸沙滩的夫妻二人坐在床沿发呆。
辛翳光着的两只脚在脚踏上蹭来蹭去,他心头也有点尴尬。他好像很无理取闹似的,就因为小孩来打断他俩的好事,他就把问题上升到“谁才最重要”的高度。
但南河把手搁在他手背上,忽然道:“嗯。我会把你排在孩子前的。真的。”
辛翳转过脸来:“也没事毕竟孩子还小,你要照顾他们”
南河:“你最近真的想哭么?是因为边境战事上的压力大,还是觉得因为疆域太大,政令不通和。”
辛翳转过脸来,觉得怪羞耻似的,把自己儿缩回被子里去了:“其实没有的。”
南河拽他:“真的,你要想哭,我也绝不笑话你。我觉得人不论到什么年纪,肯定儿有想哭的时候。有一个不论因为什么哭了,也不嘲笑你抱着你的人,是一件好事。”
辛翳转过脸来:“真的?你不觉得我哭了就不像个王,就不像个君父了?”
南河捧住他脸颊:“我知道你性格,我知道你在人前做事的模样,当然不会这么想了。我以后也不会这么打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