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此次北齐使团庄墨韩也在其中。”一叶禀报道。
“庄墨韩,他该有七十了吧。”叶草缅怀道,上次见他是二十多年前了。
“七十整寿,不过他这个大寿,只能在路上过了。”
庄墨韩与二十多年前不一样,虽已不在朝堂为官,但其在野却是更有力量,被尊为文道宗师,行走在世间的活圣人,一生著书立说无数,天下学子无不尊他为师。
说的直白些,假设北齐囯灭了,也不会有人对庄墨韩出手,无论之后庄墨韩去往哪国,他都会被奉若上宾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他比皇帝更为强大。
当然了,如果北齐真到了那个地步,以庄墨韩气节,必选择以身殉国。
可奇怪的是,庄墨韩出使南庆,却没有参与两国谈判,自来京都后仅出门一次,而且还是潜藏行迹。
“公子,四叶处消息称,庄先生私会了李云睿。”一叶禀报道。
“哦,他们在谈些什么?”叶草问了这机密中的机密。
“李云睿让庄先生,在囯宴中毁少主声名。”一叶随口便道出了,这机密中的机密。
看来,四叶处这些年在京都还颇有建树,扎根很深。
两国使团谈判已经结束了,北齐这边虽然没能拿回一州之地,但可以用言冰云换肖恩回囯。
为显示大国风度,南庆要宴请北齐使团,也算是送别了,这便是李云睿所说的国宴。
至于李云睿为什么要毁范闲声名,一个无德的人怎配执掌内库财权。
“给范闲传话,可带庄墨韩来见我。”叶草虽不出画舫,却已预知到了国宴结局。
因为他了解庄墨韩,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范闲。
国宴之上,庄墨韩带上了一卷旧纸。
“风急天高猿啸哀,渚清沙白鸟飞回万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独登台。艰难苦恨繁霜鬓,潦倒新停浊酒杯。我写了一生的诗,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。”
庄墨韩岿然长叹道:“唉,可惜啊。这后四句却不是范公子所写。”
“什么,范闲这首诗是抄袭的?”李云睿故作震惊道。
“是的,”庄墨韩点头道:“这后四句,原是我一位旧友所作。”
哗—
庄墨韩当场便将那一卷旧纸打开,那卷旧纸原来一书帖,其上用庄墨韩那绝世书法,赫然写着登高后四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