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太后不放心,所以接进宫里养胎。”一叶言道。
“哦—”叶草明白了,这范府可没有婉儿真正的公婆,尤其是柳氏仅仅只是姨娘罢了,她跟范闲还不怎么对付,为了家产弄的婉儿流产,这也是有可能的。
这庆帝也是希望自己儿媳妇,在自己跟前的,也好头前见一见自己的外孙,不然婉儿在范府生产,他贵为一国之君,可没有上门看望的机会。
这心情啊,叶草可以理解,孩子还没出生呢,他这不就欢天喜地,要忙着给孩子准备礼物了。
叶草都这般高兴了,那作为亲爹的范闲,自是高兴到手舞足蹈,那可真是逮人就抱,见人就亲,举手欢呼道:“我要当爹了,我要当爹了。”
“放开。”言冰云嫌弃道,他可没有被男人拥抱的习惯。
“老言,别整天冷着一张脸,学谁不好非学我师傅,笑一个。”范闲戏弄言冰云。
“不会。你师傅是谁,费介吗?他是最老不正经的。”
“你这人,太没意思了。”面对这块冰,范闲再好的心情也凉透了,下令道:“使团全速前进。”
流晶河上一如当初那般繁华,并没有因为少了个人沉寂,只是监视画舫的人变得多了起来。
这也不难理解,叶草毕竟在北齐亮过相了,而且还上了北齐朝堂,陈萍萍这位鉴察院院长,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,需得派人监视起来,哪怕他知道这是徒劳。
能监视住大宗师的人,这世上可还没出生呢。
“一切如常。”叶草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,自己要想走,天下谁又能挡得住。
说起陈萍萍,今日里便是他的死期,倒也不是谁害他,而是他自己找死。
“陛下,小姐当年可曾有亏欠过你?”陈萍萍质问庆帝。
“应该是朕从未亏欠过她,”庆帝冷冷说道:“她说要改革,要根治朝堂弊端,朕依她;她说明君要听得见谏言,朕依她。”
“她说建邮路系统,于经商民生大有好处,朕依她,甚至不惜掏空国库。”
“她说宫里的宦官可怜又可恨,朕依她,朕废了向各王府、国公府派遣太监的惯例,散了宫里一半阉货。”
“她说国家无商不富,朕依她,大力扶植商家。”
“她说国家无农不稳,朕依她,大力兴修水利,专设河运总督衙门修缮大江长堤。”
“她说要报纸,朕便办报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