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开了一个大口子,当时那鲜血就哗啦啦地往外冒。”
老三没看自己的伤口,看着她追问:“那然后呢?”
辛秀:“我那时候十一岁,我可不怕那个伤口,我就怕我爹回来念叨我,可烦了,所以我没吭声,躲在房间里自己用卫生纸……用布擦伤口,擦了一大堆,血就是止不住,后来血流了太多,我就觉得晕乎乎的。”
“结果最后还是给我爹发现了,他什么都没说,哭着把我送去看医……看大夫。等我伤处理好了,他才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。”
想起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的亲爸,辛秀的动作顿了顿,随即又若无其事一笑:“但我伤好了之后,还是继续去玩秋千。”
她从老六手里接过绿色的草糊糊往老三手臂上糊,“行了,老三你这手先别乱动,咱们先看看这药草效果,要是没什么效果,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听完她的故事,胖女娃爬她膝盖,“我想玩秋千。”
辛秀:“行,过两天给你做个大秋千。”
她一转头,看见老五这个孝顺儿子站在角落里,满脸纠结迟疑,仿佛憋得特别难受,站立不安的模样。
辛秀:“老五,你怎么了?”
老五:“我……我觉得、我可以、可以试试……”他越说越小声,几个人都没听见他最后两个字是什么。
辛秀一把抓过他,“头抬着,说话稍微大声点。”
老五瞧她一眼,确实大声了些,但还是迟疑吞吐:“我、我之前种树,一直在念晚上听到的课文,看到、看到光点了。之前有树苗被我不小心折断,我把很多光点放进去,它就、它就慢慢长好了、还有果核,我试过用绿色的光点让它、发芽,所以我想……”
辛秀越听眼睛越亮,当机立断,把拇指在木刺上一划,弄出一道特别浅的小划痕。“你是想试试在人身上能不能用是吧,来给我试试。”
在好几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注视下,老五鼓起勇气,搭着辛秀的手指,专心默念,吃力地捕捉周围汇聚的绿色雾气,让它们混合凝结在一起,变成光点落在辛秀的手指上。
辛秀看不见,但同样有木系灵根的老六看见了,激动地呀了一声。辛秀瞧着手上那小小一道划痕慢慢愈合,睁大眼睛。
只是这么一道小小的划痕,大约一两天就能自然愈合,但老五却仿佛很累,那小脸都和老三差不多白了。
他有些沮丧,“好像……和种树的时候不太一样,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