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和徒弟牵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的手,露出微微的迷茫之色。不知为何,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件傻事,他是不是不应该教徒弟用灵识?
“那是什么?那边地上有个像头发团一样扭曲的东西?”
辛秀睁着眼睛朝他这边找过来,眯起眼睛笑,显得格外快乐。
申屠郁:“那是怨气汇聚成团的秽物。”罢了,看她如此开心,就随她吧,反正只是牵着手而已,也没做其他事。
之后,他发现徒弟又半夜挤到自己旁边睡觉,犹豫片刻,也不再把她拔起来了。
他心想:罢了罢了,只是躺在旁边而已,也没做其他事,就让她睡着吧。
他没把徒弟拔起来,徒弟也自己醒了,她悄无声息摸索起来,坐到了门外一棵树下。申屠郁起身跟上去,见她无声捂着自己的眼睛,弓着腰轻轻吸气。那是一个强忍疼痛的姿势,弯起的脊背都是紧绷着的。
月光洒在她身上,申屠郁看见她咬紧的腮,和脖子后脊骨那一块凸起。往日她活力十足,只让人觉得她健康活泼,此时才发觉,这仍旧是个年纪并不算大的女子,甚至能说一声身形单薄。
他走上前,按住徒弟的肩,感觉她微微颤了一下,似乎是受惊,但很快又放松下来,擦了把脸抬起头对他说:“乌钰,怎么又被你发现了,我怀疑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不睡觉?真的没必要,你放心睡好了,我又不可能对你做什么。”
申屠郁对她的调侃不理会,只望着她紧紧闭起的眼睛,一手将她的脑袋抬起对着月光。
“眼睛疼?何时开始疼的?”
辛秀:“你刚才抬我下巴这姿势,我以为你要亲我。”
申屠郁:“我问你,眼睛何时开始疼的。”
辛秀惯常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这会儿听到他淡淡的声音,忽然背后一毛,莫名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,不敢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了,老实地回答:“就昨天。”
申屠郁仍是那种冷而淡的语气:“疼了不会与我说?”
辛秀看不见他神情,不知道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,试探迟疑地嗯了一声,又下意识用不正经的语气笑说:“怕你心疼嘛~”
她习惯自己自作多情了,谁知这句话说出来,却听面前乌钰说:“确实心疼。”
辛秀反而一愣,大惊失色,“你莫不是个假的乌钰吧?!”
申屠郁按住她的脸,撑开她的眼皮,果然看见她从前黑白分明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