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常山这个时间选得很好,他的妻子路宛刚好要去出差,后天才能回来,而唐爸爸公司这段时间很忙,每天都忙到很晚,唐妈妈则因为之前的舞蹈老师事件心有余悸,跟着瑶欣一起去舞蹈室,两人也要等到傍晚才会回家。
现在是刚吃过饭没多久,唐家的保姆阿姨会睡午觉,他可以和瑶悦单独相处至少两个小时。
严家也只有严常山一个人,平时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的阿姨不在,要说他今天没准备做点什么,水银半点都不信。
“多谢你选的时间,你选的很好,考虑的很周到。”
水银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可爱小包包,从里面取出橡胶手套。哪怕是最小号的手套,她戴着也有些大。
用牙扯开自己手上的蕾丝白手套,套上薄薄的橡胶手套,水银又拿出两支注射器,一只手铐,手铐反铐住严常山的两只手――这是为了防止他半途疼醒,万一挣扎起来,她这么一个小孩子可制他不住。
因为已经提前来这里看过,水银熟门熟路地跑到厨房,拿出了装垃圾的大塑料袋,一个当做垫子垫在严常山身下,一个用来处理垃圾。
她上次来厨房,还特地看过那一排刀具,严常山当时还跟她说,他喜欢不同的刀,所以厨房里切菜的剁骨的各种型号的刀都买了。
选了两把最顺手的,水银走到严常山身边,用刀在他脸上拍了拍,“严叔叔上次给我说你的刀很全,也很锋利,所以我就没带刀过来,直接用你的了。”
严常山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,他能听到身边小女孩软绵绵的甜声。他的反应略有些迟钝,甚至有些茫然。
现在这是怎么了?究竟发生了什么?她,瑶悦在说什么,她要做什么?
他终于有了危机感,但是眼皮沉重,无法睁开,头疼欲裂。
水银解开严常山的裤子,拿了一支注射器。
“严叔叔放心,我不会让你疼死的。”小孩子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,这本来是严常山最喜欢的声音,但此时此刻,感觉自己身下一凉的严常山,完全兴不起半点激动。
“解剖,缝合,我都是最近自学的,不过严叔叔你放心,我比较聪明,我觉得自己学得不错。”
“我先扎紧一点,这样等会儿切的时候就不会出那么多血了,止血的东西我没带多少。”
严常山感觉自己这一辈子最煎熬的时刻就是现在,哪怕当初面对女儿的尸体他也没有这么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