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分的年轻姑娘就像一枝白色的山茶花,和这充满了男人汗味的喧闹赌场格格不入。但她好像对于这样的环境并不害怕,也完全没有在意那些赌徒们或惊艳垂涎或惊异好奇的目光。
她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一般,在那群护卫似的男人开路后,一路走到赌场最里面的位置,找到了赵端泽。
赵端泽原本还没发现她,只是沸腾的赌场里忽然间冷却下来,他也不由得往后看了一眼,就这么一眼,他瞬间醒酒,从那微醺的舒适状态中清醒过来,吓得手上的骰子都掉在桌上,堆得高高的筹码被他惊慌之间推倒在地洒了一地他也没管。
方才还大爷模样的焦点中心赵大少,顷刻间怂地恨不能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妹妹,你怎么来了。”他贴在椅背上,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。
赵端泽没想到妹妹会来这里,他的妹妹从小就在富贵窝里长大的,哪能来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。想到这,他终于站了起来。
“额,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,你还病着呢怎么能起身,我们先回去……”他还想和旁边的胜叔说什么,却见妹妹抬手丢过来一张纸。
赵端泽发现那赫然是几年前自己写给妹妹的保证书,妹妹竟然留着,还亲手丢到了他面前,赵端泽尴尬地捏着纸张,去看妹妹的神情。
她的神情很平静,从被人贩子抓过一次回来后,她就一直是这样,变得成熟又冷淡起来。只是,赵端泽发现妹妹的眼圈有些红,仿佛是哭过一般。
他心里一下子就后悔起来,他想,我是不是让妹妹失望了?
水银说不出话,她也不和赵端泽交流,看见他露出犹疑后悔的神色,抬手拿过身边一个男人手中的长棍,扬起来就往赵端泽身上打。
“别!妹妹!”赵端泽被亲爹打过,被亲娘打过,还没被妹妹打过,他一下子觉得很丢脸,可躲了几下,看到妹妹那细细的胳膊,和她毫无血色的面孔,他就躲不下去了。
妹妹身体不好,她好像还病了,追到这里来找他,怕是气的狠了,要不干脆就让她打一顿出出气算了。这么一想,赵端泽也不躲了,那么大个人耷拉成一团,被打疼了也不喊。
水银半点力都没留,用了最大的劲在打人。但她力气太小,赵端泽又练武好几年,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。
只是他心里都要难受死了,又羞臊又丢人还后悔。
爹娘死了,他唯一最亲的亲人就剩下妹妹,可妹妹现在对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