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银收到了那条罗先生让人送来的裙子,就这么一条裙子的价格,大概是云萍工作三年都买不起的。
“这裙子……是你自己买的?这料子看着就贵,花了不少钱吧?”云萍并不知道她已经把事情捅到了罗先生那里,见她拿回来这么一条裙子,忍不住就开始唠叨,“你这孩子,就算你现在给人当家教能挣钱了,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呀,存起来以后上学用多好,买一件裙子实在是浪费了。”
她心疼地摸了一下那白色的裙子,“这能不能拿回去退啊?”
水银微笑:“不能退,这是我校庆表演节目穿的衣服,我那个叫罗念的同学,她也要表演节目,也会穿这个牌子相同款式的裙子呢。”
云萍一愣,看她一眼,讷讷地说:“你那个同学家里很有钱,咱们怎么能跟她比呢。”
水银只是笑着看她不说话,云萍神色就有些难看,忽然擦着眼睛说:“是我不好,我赚不到钱,没办法让你过上好日子,我不是个好母亲。”
水银摇了摇头,很真挚地说:“不是啊,你是个好妈妈,你已经尽力给了女儿最好的生活了。”把亲生女儿和富人家女儿调换,让自己女儿过了十几年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,这还不算好吗。
云萍没听出她的双关,还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,红着眼睛说:“你不怪妈就好,妈也不是非要你把裙子退了,就是心疼你白花的钱,这次就算了,下次可不要这么乱花钱了。”
水银:“放心,没有下次了。”
等到下次,不管是真女儿还是假女儿,都轮不到你管了。
云萍只觉得女儿还是那么听话,稍觉安心,问她:“那你校庆是要表演什么节目啊?”
水银:“你到时候去看了就知道了,肯定能给你一个惊喜。”毕竟是她选的舞台,是一个最好的母女相认场合。
接下去的日子水银颇有些忙碌,她不仅要学习,要管着一班那些孩子,还要去礼堂帮忙布置校庆场地。
“这学生组织能力也太强了,什么事上手都能做得好,年纪小小未来不可估量啊。”一起在礼堂干活的老师们对她赞不绝口,贺楚平也是,他看着水银认真仔细地核对宾客名单和座位,又去看投影设备,和负责放音乐的同学站在一起说话,认真又勤劳的样子格外引人注意。
“是啊,能在最开始当老师的时候就遇到这样省心的好学生,是我的幸运。”贺楚平说。
校庆当天,水银穿上那条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