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,他才沉重道:“那顶她身份之人,恰恰不是旁人,而是她亲姑母的女儿,一个常年借居在裴家的外姓小姐。而其中最可笑的,竟是那些包庇假裴银的,全部都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裴家一众至亲们。”
天了,这什么狗屎运气啊,居然碰上一家子心都黑的。
高玄弈闻言,除了有些愤慨外,第一想法却是,这裴银到底是有多人嫌狗厌啊,连至亲们都包庇个外人去害她,活得比他失败多了。
当然,这话他没敢说出来,毕竟他要敢说,敢锤他一顿的已经不止一个了。
高玄弈扶着胳膊靠近两人,有些不解外加好奇地问:“那她的爹娘呢?亲闺女啊,心再黑,总不能也跟着包庇那冒牌货吧?”
“以我岳父岳母的为人,自是不可能包庇那假裴银。只那时,他们被人以子相胁,一个有状无门,被囚府中郁郁而终。一个妻离子散,最后落发为僧。那种境况之下,他们除了无能为力和绝望,又能如何?”
他们也曾奋力一搏过,可终究也没能敌过至亲们的险恶。
想起那日,岳父裴元华手捧着自己爱妻的灵位,颤颤巍巍地走出裴家大门的那一刻,慕容烬此刻眼中,都还有些酸楚。
世人皆说,裴银生来就金贵,可他的阿照,顶着那可笑的命格,从小就是活得那般战战兢兢,小心翼翼。
她没亏欠过任何人啊,可老天为什么,总是亏欠她一人?
“那裴家,真是好样的,好样的一群欺上瞒下的狗东西!”沈行洲听完,只觉得火冒三丈,酒葫芦往地上一砸,震怒道:“他们竟敢如此欺辱本王的女儿,待明日边境战事一了,本王定要去找那裴家,给阿照讨个公道回来!”
他沈行洲这辈子,遗憾之事,不过三两件,而其中没能是阿照亲爹就占其一。
虽现在只能当个干的,但那也一点都不影响他想给女儿出头的心。
哪知他这话一出,不待慕容烬继续说,一旁的高玄弈消息灵通,已经知晓道:“这事啊,怕是轮不到您老出手了,就今年开春那会儿,洛阳裴家就已经被盛凉皇帝李贺下旨降罪了,当时李贺还隆重的公布了个罪己诏,顺便把自己老母娘家一党,也全部收拾了。”
闻言,沈行洲凶目横去,皱眉问:“此事本王怎么不知道?”
“您当然不知道了,当时早早刚被查出有身孕,你忙着想给孩子亲手做个摇篮,特意勒令不许任何人打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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