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稍稍有些离经叛道,没关系。这老头当过官,有见识,而且会想事,小节不拘。大家只是棋友,没有利益牵扯,如那老头所言,自己入赘商贾之家,想要在功名之类的东西上往上爬是很难了,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许就是这副状况,人家也不至于会害自己。下棋这么久的时间以来,秦老在揣摩他,他何尝不在揣摩对方。
既然朋友可交,那就无所谓了。偶尔若说上两句超前一点的认知,看对方一副深思的样子其实也蛮满足虚荣心的,对他来说无非瞎扯闲聊,其实这些认识眼下并非没有,只是说法不同而已。若真正敏感的东西,他自然不会去碰。
在楼下刷牙洗脸——这时候已经有了牙刷牙粉,只是口感确实差——随后出了院子,通过小道往侧门出去,一路上公鸡已经开始打鸣,东方隐隐露出了微白的光,偶尔遇上其它院子里的丫鬟或管事,叫声姑爷,打个招呼。
出了苏家的院落,依旧是沿着原本的道路小跑而去,路上想想今天上课的时候该说点什么,又想想自己知道的一些中国风的歌曲。有些歌曲他已经记不全了,或许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文风,但这年头娱乐真是太过匮乏,想想再过段时间说不定自己忘记得更多,就觉得的确有把还记得的歌曲歌词抄下来的必要。想了一阵,又想到诗词上,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什么好学生,刻意去记的诗词或许不多,不过后来的几十年涉猎广泛,不少名句还是记得的,这是不错的资源,以后忘记了可惜。
跑出小半,才觉得身体的确是有些问题,昨天的落水终究还是带来了不良影响的,不过横竖活动开了,或许跑一阵,出一阵汗是不错的治疗,于是继续前行。
城市中浮动着雾气,与昨日并无二致的光景,接近昨天从水中爬上来的地方时,听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些响动传来,那是落水的方位。放眼看去,依稀有一道身影在那儿晃动着,似是撑了一条小船。
他放慢脚步,疑惑地靠近过去。小船在水上激烈地晃动,一道女子的身影撑着长长的竹竿站在船上,似乎是站不稳,就在宁毅的观望下摇摆好久,砰的摔回船里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早上那个女人,今天这女子裹一件粉红色披风,身材高挑婀娜,挺漂亮的,就是这下摔跤和从小船中爬起来的样子有些损气质。
小船晃得厉害,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爬起来,一只手轻轻撑住船舷,抬起头时发鬓稍有些凌乱,瞥见河边正偏着看戏的男子身影,顿时瞪大了眼睛,有些慌乱。宁毅这才看清楚那长长的竹竿一端绑了一个网兜,上面还